构的胸口好似盘着一个由小白鼠组成的巨大花环,不,应该叫“鼠环”。十六只僵直的白鼠被肉脉死死吸住,沿着肉瘤整齐的摆开,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接着任源让三人搬来早就备下的铁架,用缝合线将八串鼠链悬挂起来。
“好了,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任源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说道“听着,一会儿挖取本体的时候,你们不要上手,小心被它咬住。如果我说‘散’,不要迟疑,立刻撤出房间,听到了吗?”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精神绷紧到了极点。
见都准备妥当,任源也不迟疑,当先用切割机沿着胸前的裂口,向两边扩大了创口,前后布下扩张器打开了赵构的胸腔。展现在四人面前的,是一幕十分奇诡的景象。
暴露在身体外的肉瘤仿若一只肥硕的蜘蛛,可在赵构胸腔内一切却别是一番奇特画面。三股粗大的肉 柱绞合在一起,犹如盘根老树横跨左肺的支气管和心脏上的主动脉,牢牢生长在赵构的右心室上方。丑恶狰狞的烂肉重重挤压着赵构的心脏,以一个完全不同的频率自顾自的跳动着,两者交击中唧然有声,连厚实的心肌都被磨破,渗出紫黑色的血液。
“咦?奇怪,这是为什么。”任源忍不住惊讶出声“竟然不是长在心脏上?”
原本按照经验推测,这个位置的恶咒,必然是渗透进心脏中的。这既是为了方便汲取全身的血液,也方便将各种分泌物借助心脏泵到全身每一个地方。另外也未尝不是,存着想要摘除就必须切开心脏,增加难度的心思。
可是赵构胸前的恶咒,仿佛厌恶着什么一般,避开了直接对心脏的侵蚀,转而绕了个弯扎进了主动脉中。虽说结果上,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从摘除角度上来说可是大大的节省了力气。
“这…降临派还挺良心?”任源左手边的研究员下意识的说道。继而又觉得自己这个说法过于荒谬。
“真良心,会把恶咒种在这里?正常情况肯定是就近扎进心脏里了,这场景看上去,倒像是这小子心脏里有什么被恶咒厌恶的东西…”任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并不常做这类精细的活计,也不好直接下结论。
“那我们现在?”
“没事,管它因为什么原因,这样正好更简单了。”任源指挥着王楷和其余两人将体外循环机搬过来,做好接管的准备。
而任源则丢下手术刀,伸手摘去了套在手上的手套,露出两只光光的手。又用手术刀在掌心各画了一个巨大的十字,创口深可见骨,里面的血液却仿佛有生命般,停留在创口迟迟不流出来。
任源虚张双手,低声说道
“听着,稍后王楷主刀,把三根主根从里面起出
来,插到我的手上。你们两个,在主动脉被切开之后,立刻接上体外循环机,懂了吗?”
“是…”三人看着任源的手,握刀的手顿时有些颤抖。任源的做法无异于将恶咒寄生到自己身上,其实这种东西本身虽然是原生触媒但实际上并不强大。一切的威能,都在于绑定了宿主,成熟前威胁着宿主的生命,而成熟后则会引发宿主的强烈突变。
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赵构的生命,实际上只要连同宿主一并销毁,就可以轻易的解决问题。而现在麻烦就麻烦在,想要保住赵构的性命,就要让这个恶咒被移走前,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宿主这个现实,从而防止它提前爆发。
一般来说,这种手术都会使用仿生体来作为替换宿主,但是现在条件简陋,无论是标准的仿生体,还是维持仿生体活性的配套装置都没有,就只能让任源亲自上手了。
虽然知道号称伪神之躯的任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但是房间内的三人一来对于任源,并没有一个深入的认知。二来突然自己担负起手术的主要责任,都有些慌乱。
“那个,任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