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根金色的球杆抢先出来,轻轻一挑,那藤球便被送入网窝。
震耳的欢呼声响起,契丹人压抑了许久,此刻终于爆发出来。
宋朝人那边,却是一片死寂,赵宗绩的心,都快沉到谷底了……难道我真是贪心不足了么?为何不相信仲方的判断?
“那只是个意外。”陈恪一面到球网里捡球,一面对他的队员道:“记住我的话,忘掉比分,力争下一球。”
“喏!”这支球队是他组建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兵,他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他不乱,这支球队就不会乱。
“大人,方才兄弟们并未大意,”持球回中线时,陈忠轻声道:“但辽主的马太厉害了,跟兔子一样,一下就穿过去了。”顿一下道:“要不改为区域防守吧。”
链式防守不是完美无缺的,即便队形始终保持得很好,一旦对方有突破能力超群的球员,还是可能会被从正面突破,就像方才。
“还不是时候,”陈恪摇摇头,道:“我的位置往后挪挪,陈廉就交给你们照应了。”在上一段,陈恪一直游弋在中线附近,偶尔补防,其余时间都是等机会打反击。现在后防压力大增,他只好后撤增援,前面便只剩一个陈廉了。
不过他现在,还是站在中线,因为己方开球。
球被开出之后,迅速分边下底,契丹人赶紧策马追赶。一名红骑上前接应,两人一个传递,又磕给了后插上的红骑。三名红骑呈三角分布,娴熟的传递倒球。在玩球上,宋人丝毫不比契丹人差,之所以如此被动,主要是在人马结合上不如人家。像现在这样玩起小组间传递,契丹人还真抢不下来。
黑骑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眼看就没有传递路线了,陈捷突然发力,猛挥一杆,将球过顶长传。另一边,拍马插上的陈志举杆兜住球,立即强行内切。
因为契丹人被吸引到了右路,左路一片白地,只要让他再进一步,就可以选择分球还是突破了。就在此时,一道白影闪过,穿着金甲的辽主,竟然堪堪抢在了他身侧,轻描淡写的一划,便把球掏了过去。
辽主也不回马,直接一个转身望月,将球传向前方。
黑骑队员赶紧策马追上,双方攻守易位。
这时候,宋朝只有一半人在后场,防线残缺不全,辽国的机会又来了。
黑骑如潮水般涌上,两三次传递,就传到了射门区域。
那名黑骑毫不犹豫的挥杆打门,他半场不射,早就憋坏了,这一杆,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故而抡杆的动作有些大。
球杆还未击到球,边上一根球杆倏然探出,把球拨到一边,契丹人一下子抡空,身子都趔趄了。
出杆的是陈恪,他拍马赶到,抢在对方射门前截球成功。看一看,前场球员全都回防,唯一顶在前面的,还被死死缠住。便放弃了发动快攻的想法,大声道:“稳扎稳打!”
这一回合进攻,红骑因为担心被打反击,投入兵力太少,又无功而返。
防守落阵地,陈恪立在两条线之间。链式防守其实是可以完美的,但除了队员超高的执行力外,还需要一名防守能力很强的球员,游弋在两条链之间防守对方核心球员。这样的体系才算完善。
陈恪放弃了进攻,担任盯人中卫,重点盯防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
很快,辽人通过几次突破,将球送到了耶律洪基面前一仗。辽主仗着马快,转眼就抹过去接住球,轻松突破了宋人的前卫线。
但这时候,陈恪贴了上来,他贴得那么近,以至于两匹马的马头都凑在了一起。
‘小姐你好,我叫马纳多拉……’
‘你好,我叫贝利,哦不,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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