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空留地上的血迹,在细雨冲刷之下静静流淌。 朱雀板着脸站到身边,一直静静看赵长河收尾的她此时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就这么放过卫子才,并且继续和沙七合作?” 赵长河道:“他们虽有利益思谋,终究没害我,性质不同。至于卫子才的背叛……其实无论四象教还是镇魔司,下面的人各为己谋并不稀奇,尤其镇魔司,大厦将倾,真能有多少忠臣志士?投的不是胡人就不错了……我会去信给唐首座,看她怎么处理。” 朱雀想了想,淡淡道:“我觉得她甚至不会处理,使功不如使过。倒是会奖励你,是不是赏个芳泽?” 赵长河转头看了她一眼。这话酸的…… 朱雀的话题却忽然变了:“什么叫男色征服四象教?” 赵长河干咳:“韩无病有病,你别理他。” “什么叫朱雀尊者送来和你有染的?” “赵长河有病,你别理他。” “不理?”朱雀咬牙切齿地揪住他的衣领子:“现在整个剑湖城都听见你这句话了,你故意的吧?” 赵长河转头看风景,那模样就差没吹个口哨了。 看那惫懒模样,朱雀磨了磨牙,却出奇地发现心中居然没有怒意,反倒只想笑。 无所谓,反正风评被毁的是翼火蛇,他调戏的也是翼火蛇,早晚找个机会让这小婊砸死掉就完事了。 倒是这面不能揭,必须赖过去。 “呵……”朱雀忽然笑了一下,切齿的声音变得有些妩媚,挨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想不想看我揭面?” 赵长河干咳道:“你就说是不是我帮你更多吧?几乎没怎么用你的力量对不对,你的力量只用来对付自家叛徒。你看就连赫雷要杀你,也是我预做的布置帮你搞定了。” 朱雀媚声道:“对~” 赵长河小心道:“所以……” “你做梦去吧你!”朱雀忽然跳了起来:“不是为了你自己找谣言的事儿非要揭底,我压根就不会有危险,知道了叛徒是谁我自己可以暗中处理,干嘛要大庭广众遭遇灭口?赫雷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要砍我?我的危险全都是被你惹来的,我是被你拖下水的才对,你居然有脸说是在帮我!老娘甚至觉得这帮人全是你请的戏子,为你搭戏用的!” “咦?”赵长河摸着下巴:“这么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诶。” 朱雀很是得意:“对吧!”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说是不是我帮你揪出了叛徒吧?难不成是你帮我更多?” “当然是我帮你更多,没我那一弹指,你都被秦如晦杀了!” “你耍赖!” “我就耍赖怎么了,我魔教妖女也!” “摆烂真特么好用。”赵长河笑出了声:“好好好,不揭就不揭。但我不看这蛇脸,换只猪。” “你对我翼火蛇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赵长河掏出自己的猪脸戴了上去:“只不过换只猪的话,我们就是一对儿。” “谁跟你是一对儿?”朱雀说着,可看见他的猪脸又忍不住笑喷,每次看到都觉得很可爱。 想必他看自己也是这样。 朱雀眼波流转,终于找了个角落换了面具,转头道:“不是因为一对儿,算是用这个履行赌约!” “我们的赌约是看你的真容,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来这猪就是你的真容吗?” “我看你是在找死!”朱雀扑了上去,赵长河拔腿就跑。 两只猪头一追一逃,没入蒙蒙烟雨之中。 混乱的城市,没有好人的江湖,压抑的天气,沉闷的色彩,在追逃之中尽数破碎,秋雨的凉意透过面具的间隙落入脸颊,凉丝丝的,一切纷扰仿佛消失不见,这江湖便美丽起来。 猪头窜入客栈,男猪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