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形式的信徒。

他能化为一道神光，能变为一条河流，似乎还能成为神山或星辰。

也不再有浓稠的生命精能，气血，魂力，持续地注入进来。

不再有浩荡的灵气，忽然间充溢庞坚丹田。

一个和炼狱望着相似，也被隐没在诡雾中，也有界壁环绕的世界。

……

“庞坚这边，我们会保证他不被打搅地，顺利将神位铸就。”

他又怒视李元礼，道：“还有你！徐蔚从庞坚口中，得知有两个邪修要在这块碎地晋升真神时，也第一时间通知了你！”

“变得，如你们一般情感淡薄？最终，眼中只有得失和胜败，只有对错利益吗？”厉兆天冷言讥讽，“成神之后的你们，让我感到越来越陌生。你们对庞坚的守护，也不是为了给我交代，不是要给剑楼交代。”

他以不朽元神的体态，游荡在苍茫无尽的诡雾，而他和本体真身的感知连线还在。

秋去冬来，转瞬又是数月。

天都散人斟酌着用词，道：“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并不是不可实现。这阵子，我，李元礼，柳福，悉心观察庞坚的状况。”

如今，他终于顺利地踏出了炼狱。

“兴许，连你们几个也能被一并牺牲。”

这具不朽元神，自然不是血肉躯体，而是一种似晶似玉的奇异结构。

这道神光也消失在他胸腔。

他还在以白灯笼压着源魔剑，而李元礼和柳福两人，则是在庞坚不远处的楼顶静坐。

天都散人，李元礼和柳福，因他直指本质内核的言语而沉默。

“真是巧了。”

厉兆天挑明的是事实。

“成神之后，你们都在变，变得越来越像天外的异神。”

鸿都城。

他瞪着相貌寻常的柳福，喝道：“黎王，鬼母，他俩对鸿都碎地的谋划，你既然是知情者，为何不阻止我那蒋师兄？”

这种淡化，随着他们实力的增长，随着神位的凝固还在加剧。

城中静寂无声。

这是庞坚成功铸就的不朽元神，他是被“炼狱之门”吸扯着，一霎间乍现于此。

“我徒弟在鸿都碎地，于寂灭境仓促接引一席神位，要替我抗下剑楼的重担。”

不仅大小随心，固态、液体、光之形态，还能被随意转换。

在庞坚体内，突然就没了神魂入驻。

他知道其间凶险，认为庞坚怕是要九死一生，所以暴怒。

“极度的理智，冷漠，麻木不仁，七情六欲逐渐被淡化，被边缘化。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融合一席神位成了人间真神的你们，还是我们熟知的……人吗？”

祂漂泊流浪了太久太久，诡雾中的力量侵染腐蚀了祂的血肉。

他们愈发强大，也愈发趋于……神。

只是，这需要他的神魂足够强大，需要他先达到如不朽元神般的层次等级。

之所以为了炼狱人族苍生努力，只因他们也是人族，只因人族是他们的根基。

一念起，不朽元神巍峨千万丈，堪比火神炎烈那般高耸。

厉兆天语气中的怒意明显。

如此过了数日，在厉兆天苦心等候，在柳福三人期待不已时，有一道金晶般的神光，从庞坚灵魂识海冲入到他的胸腔。

另外，不朽元神具备从外部天地，牵引任何力量炼化的能力。

厉兆天再看天都散人，更是怒容满面：“他身亡时，你就在鸿都城，你就只是在一边看着？你要能及时出手搭救，他岂会死在赫摩天手中？”

该如何改变这种情况，他们心中没有答案，也不会刻意寻求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