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左右时间啊。
招锝涞在内心深处尤其感到愤愤不平的是:诸葛嫣然这娘们作为协助分管招商引资工作的挂职县长助理,对毕业于全球一流名校的海归博士吉谦岩从省城来瀚海县参观考察这一件事,在咱这个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副县长面前却守口如瓶,明明今天上午诸葛嫣然这娘们还在咱这个顶头上司的办公室里面像模像样地汇报工作,可是诸葛嫣然这娘们却对这件招商引资重要事情连一丝口风都没透露,这娘们分明是不把咱这个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的副县长放在眼里嘛!尤其可气的是,诸葛嫣然这娘们在安排接待省城来的吉谦岩博士客商的晚餐时,竟然直接绕过咱这个副县长顶头上司而越级去请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出面会见海归博士吉谦岩,诸葛嫣然这娘们简直把咱这个副县长顶头上司当作空气一般的透明嘛,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此刻,招锝涞在心中暗想:诸葛嫣然这娘们究竟凭什么如此猖狂,压根就不把咱这个副县长顶头上司放在眼里?诸葛嫣然这娘们莫非是官二代?所以她才能一举斩获今年在瀚海县挂职担任县领导的唯一名额,随即又跨界分工协助分管招商引资工作,而且能够轻易请得动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出面会见海归博士吉谦岩;这招商引资工作虽然具有挑战性,但是如果干得好的话,又是容易出政绩,甚至容易成就引人注目的业绩。
招锝涞又转念一想:诸葛嫣然这娘们又或者是富二代?所以在刚刚挂职担任瀚海县县长助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竟然能够请得动毕业于全球一流名校的海归博士吉谦岩从省城专程来瀚海县参观考察,而且那小子应该还是一个出身豪门世家的富二代。
招锝涞坐在车上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名堂,于是便不再去绞尽脑汁地想,他干脆在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招锝涞兴许是喝了酒有些兴奋的缘故,他越是想闭目养神,他的大脑越是高速运转起来。
这时候,招锝涞的心里突然一惊:既然诸葛嫣然这娘们要么可能是官二代,要么可能是富二代,那么诸葛嫣然这娘们在一年挂职期满之后会不会继续在瀚海县继续留任呢?如果诸葛嫣然这娘们到时候继续留任的话,以她可能存在的背景优势、毕业于京城一流名校的学历优势,以及她那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干部的年龄优势和性别优势,诸葛嫣然这娘们在瀚海县继续留任县长助理不过是一个暂时的过渡而已,下一届瀚海县政府换届的时候,她就可能成为新一届副县长的热门人选,到时候诸葛嫣然这娘们还不会把咱这个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的副县长一脚踹下去?
此时此刻,招锝涞忽然觉得瀚海县县长金新异在分工安排的时候,把诸葛嫣然这娘们安排跨界协助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是不是一个有备而来的周密安排?是不是就是有意安排诸葛嫣然这娘们积累招商引资工作经验,为她在下一届瀚海县政府换届时候,攀上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副县长宝座而奠定基础?
招锝涞一想之下惊出一身冷汗,招锝涞于是打定主意: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得对诸葛嫣然这娘们防一手,不然的话,下一届瀚海县政府换届的时候,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副县长那一个宝座就可能是诸葛嫣然这娘们坐上去了。
不一会儿,轿车驶到了招锝涞家所住的小区,他把司机打发离去,便在小区边踱起步来。
刚踱了一会儿步,招锝涞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打来的:“老公,儿子这么晚还没回来,儿媳妇有意见了,打电话给他说在外面正忙着要紧事呢,你在迎宾馆有没有见到儿子啊?”
招锝涞抬起手腕看了看夜光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心中暗想:这时候县领导的公务接待按理说都结束了,他儿子这个县政府办公室接待科长应该已经下班了,这会儿还在外面忙什么呢?既然儿媳妇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