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画完却没来的及给她看的画全部绣成了香包,抑或绣帕,一针一线都带着浓浓思念,一针一线都掺杂着邱云凤的血泪。
郝敬楠强撑着精神为家里人做饭,可不知不觉,每次做的菜竟然都是包小柒喜欢吃的。
郝显民和李立国每日还是去帮忙修路,原本就不怎么爱说话的俩人,干活的时候更是变得一声不吭了。
郝敬宇每天放学回来,总要将自行车擦洗一遍,似不想让其沾染上哪怕一粒尘土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辆自行车,是包小柒留给他最后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礼物。
三天后,郝敬云休假完毕,然而即便归队,他的精神状态却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满脑子都是包小柒对自己露出的那个灿若阳光般的微笑,满脑子的,都是她说的那句,“谢谢你,足够了,你快放手!”。
然后,他就真的放了手……
郝敬云一拳打在厕所的墙壁上,“咚”的一声震响,墙壁安然无恙,然而,他的手却渗出了鲜血。而这只手背上,还留有包小柒那排尖锐小牙的牙印儿。
包小柒咬得确实用力,竟是咬出了血,那一排牙印儿就像是个烙印,深深烙在了郝敬云手背上,同时,也深深烙进了他的心里。
“小七……”郝敬云喃喃自语,头抵墙,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瑟瑟发抖的肩膀出卖了这个铁血硬汉此刻像是婴儿般脆弱的心理。
听到动静的巴果和其他战士从外面赶了过来,然而,在看到郝敬云如此状态后,巴果果断将所有人拦在了门外,就连偶然路过的团长谷裕也一并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谷裕一脸严肃地问道。
“报告团长,里面是我们营长!”巴果如此回答。
而听到这句话的谷裕,再看巴果的神情,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深深叹了口气后,道:“知道了。”转身便欲走人。
然而,许是这次郝敬云的反应太过反常,战士们心中担忧,便忍不住问向谷裕,“团长,郝营长他到底是怎么了?从前也没见这么,这么……”
问话的战士无法形容,但谷裕却明白他说的意思。
看着一个个年轻面孔对自己一脸茫然,就连经常跟在郝敬云身边的巴果也同样如此,谷裕再次深叹一口气,不免惋惜道:“那个包小七……是你们营长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