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着我们偿还以前的贷款,但这个万套工程可是关系到成千上万老百姓的安居大事,会影响到社会稳定,求了半天,我磨破了嘴皮,他们就是不答应,实在没有办法,我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招,把江东区最后一大块储备的土地做了抵押,他们才同意继续拨款,但条件非常苛刻,所抵押的贷款有一半必须充当城建公司的呆坏账,就是说,只能拿到一半的钱,但好歹总算是度过了这个危机了。:”仇罗邝叹息了一声。
“那块地不是不属于我们市吗?”马晓云愣了愣,有些不解,“这不是摆明了药骗银行吗?“马晓云说的对,那块地是一家中央直属企业的厂房用地,从理论上来说并不属于小湘市所欲偶,。
“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救命要紧。”仇罗邝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那银行不是傻瓜,下来一调查事情不就明了,。”马晓云有些担心。
“那地在湘市,企业拆迁,迟早会归市里的,只是弹起来讨价还价又要棘手一番,现在不能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那可能是后任市长的事情了,留给他吧。”仇罗邝苦笑了一声。
马晓云看到仇罗邝手中的茶喝完了,又拿过水平来替他续上一杯。
“别的我顾不上了。”仇罗邝喝着茶继续说着,“现在可以这样说,本市的房地产的泡沫可能就要挤破了,我听老王汇报说,有好几家房地产公司歇业了,有的是因为贷款不到,有的是因为还不起款,不知道这股危机又会波及哪里。”
“会对全市的经济发展带来影响吗?”马晓云有些急了。
仇罗邝心里也清楚吗,马晓云这是明知故问。
可是,仇罗邝对危机不知道是淡然还是麻木:“这是肯定的,市里的经济发展对房地产的依赖,占到了经济增长率的一半以上,这还是保守的估计,统计局张初步统计了一下去年我市经济的增长率是百分之十五,其中有百分之八是房地产业做的贡献,你想一想,这是什么样的一个连锁反应。
“这些天我也听人说了,房价开始往下降了。”马晓云接了一句,“降吧,让老百姓得实惠,这很好嘛。”仇罗邝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妻子,“老婆,我现在应该告诉你,我的官场生涯也许就要到头了。”
仇罗邝的这句话并没有引来他预期的反映,马晓云脸色平静,这个问题她可能早就想到了。
“到头就到头吧,这辈子干成这样应该知足了。”马晓云笑了笑,“没想到现在的官场是如此的复杂,干不好你要担心别人整你,干好了更要担心别人整你,退出来是时候了。”
官场到头的话后面应该紧接着一句话“现在能不能在官场全身而退”,这才是个问题,但仇罗邝没有说出口,他不愿意妻子分担自己的忧虑,这应该是他一个男人解决的问题。
“这全是那个雷东原搞出的麻烦?”马晓云有些愤愤地说,“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湘市也不会闹的这么沸沸扬扬。”
雷东原!
马晓云终于接触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这个杂种,仇罗邝恨不得想骂出来。
“但麻烦也不是全出在雷东原身上,问题暴露出来是迟早的,不过,医院大爆炸加速了问题的暴露。”仇罗邝又是一声叹息。
“没有他,我想苟天也不会吧火力对准你。”马晓云撇了撇嘴。
“会的,你忘了那个电话,是上面派人下来调查湘市的问题。雷东原身上到底有多少油水,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会不甘心的,只是时间上的一个早晚问题。”仇罗邝解释了一句,其实,这个时候,解释就是掩饰。
时间,致命的时间,许多问题就取决于时间。仇罗邝陷入了沉思,战争中的时间能够决定成败,在生活中工作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反腐实际上就是一场看不见的战斗,与妻子的对话,让仇罗邝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