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远,我们说好了,下个休沐日去于耿姨母家给他过生辰啊。”郭金熙朝着祁青远可怜巴巴的说道。
国子监门口人来人往,今天是国子监规定的休沐日,众学子都是归心似箭。祁青远虽觉得祁国公府没有家的温暖,但想到伍姨娘还有于嬷嬷翠妞都在国公府,也是着急回去见她们,可一出了国子监大门,几人先送走了于耿,他正要走就被郭金熙拦住了。
“于耿不是说不办生辰么,我们在丁三院给他庆祝也是一样。”祁青远不为所动的回答,休沐日他是必须回国公府的,如果要去于耿姨母家的话,就必须要求得世子爷或国公的同意……
郭金熙一副你真没意思的表情,“怎么说也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有人过生辰,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过了呢。我都已经想好了,一起去于耿家给他一个大惊喜。”
祁青远吞吞吐吐的犹豫道:“会不会有些麻烦,他是住在他姨母家呢。”说着把目光移到一直没说话的郑业身上。
郑业做了一个他无能无力的表情,郭金熙马上反驳:“怎么会麻烦呢,我都已经打听好了,于耿的姨母对他这唯一的侄儿宝贝得不得了,而且十分好客。”
见祁青远还是不给肯定的回话,出了狠招:“上次你一个人把于耿给丢在马厩,自己看马赛去了,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补偿一下他么。”
祁青远一听郭金熙翻旧账,很是头疼,有些求饶的向郑业使眼色,可这小子装没看见,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看好戏。
距离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马赛已经过了好些天了,结果不出意外的是骆家和文家的少爷赢了。
那天直到整个赌赛落幕后,祁青远才想起于耿来,急急忙忙的赶往马厩,就看到他满头大汗的骑在马上,紧紧的抓着缰绳。看到他来,凄凄惨惨的都差点哭了。
原来跑马场上的比赛惊动了马场的执事们,怕那些权贵少爷出了什么意外,所有马场的执事都赶去跑马场了。于耿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练着骑马,可练马场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想去,可是之前教他的执事没教他怎么下马。
他尝试着自己独自下马,可他那匹先前一直乖乖的马儿,就是不配合他,他一动马儿也动,愣是不让他下来。这样来来回回,马儿可能都以为他是在和它做游戏了。他就可怜巴巴在马上干坐了一个多时辰。
这件事回来被郭金熙知道了,他就一直嚷嚷着,要祁青远补偿于耿那颗脆弱的受了伤害的小心灵。
祁青远无可奈何,苦笑着正准备向郭金熙倒到苦水,又听他道:“我都已经想好了,先到聚味楼订一桌子好菜到于姨母家,再去把最近京城又火起来的春喜班请来,我听我母亲和几个婶婶都夸他们戏班新排的剧好看。叫什么来着,噢,《还珠记》。”
祁青远含在唇中的话吞了下去,又被他磨得不行,最后终于点了头。
郭金熙见目的达到了,一阵欢呼,转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点子,要拉着他两商量。好在陈大川驾着国公府的马车到了,祁青远见状,忙朝郑业招呼了声,带着力行逃跑一般的上了马车。
力行给祁青远拿了一个靠垫垫在他腰后,又从隔层里拿出茶杯倒了茶给祁青远。力行见他喝了茶,也没了刚上马车时的火急火燎,就打趣说:“郭少爷真是热情,小的瞧您都有些招架不住。”
祁青远伸了伸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笑道:“就他整天唯恐天下不乱,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可不是有些招架不住么。”
“不止是您,郑少爷那么方正的人也拿郭少爷没办法。”力行好笑道。
想到刚才郑业一脸看戏的表情,祁青远嘀咕了一句,“什么方正清高,我看是闷骚。”
力行没听清楚,一脸的茫然,“什么烧?”
祁青远坐正了身子,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