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清脆的声音,不悦道:“你父亲嫡母俱在,斩衰三年何来有之?就算你对你姨娘有孝心,也只需服一年的齐衰杖期丧就好。不然,你让外人如何看我们祁国公府。更何况你刚立功回来,正是你前途大好的时候……”
祁青远闭了闭眼,想到伍姨娘的死状,想到管将军说的还有几天他晋升为把总的旨意就下来了,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和国公府彻底翻脸的时候,他也现在耽搁不起,他应该抓住一切机会强大自己,不然怎么为伍姨娘讨个说法!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道:“是,听从祖父安排。”
祁国公满意的露了丝笑,又宽慰他几句,才吩咐他离去。
哭丧、吊唁、祈福、发丧,过了头七,祁青远满脸胡茬的把一个小本子递给伍俊两兄弟,哑着声音道:“又要辛苦两位表兄了,不过这次可能会给表兄带来不小的麻烦,表兄先看看,觉得为难可以拒绝。”
伍昊一把拿过小本子,挠了挠头,道:“青远说的什么话,不就是个戏本子么,虽说我已经离开戏班一年多了,但做起这些事来还是容易得很,你已经好久没有写新的戏本子了,这回保准给你卖个好价钱。”
祁青远摇摇头,也不解释,示意伍俊先看看再说。
伍俊从伍昊手里拿过小本子,翻看起来,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晦涩的道:“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这么做?”
祁青远哂笑道:“表哥不必忧心,我已经决定了,姨娘为我而死,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我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祁国公的世子夫人是怎样一个恶毒的妇人,还有祁国公府光鲜的外衣下藏着多少污浊。”
伍昊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又不识字,见伍俊和祁青远表情都不太好,着急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伍俊没有理会疑惑的弟弟,只是小心的把戏本子收好,毅然道:“姑母和表弟对我们兄弟恩重如山,表弟能为姑母冒如此大的险,我们兄弟也能。表弟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办妥当。”
祁青远心里微暖,朝伍氏两兄弟鞠了一躬,又凑到伍俊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伍俊连连点头,看得伍昊更莫名了,出了国公府急急的拉着伍俊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