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顺宁的日子,公主殿下是被护着长大的雏鸟,国公府后宅的腥风血雨,殿下怕是应付不了。”
陈东行不咸不淡的一番话,把国公府众人臊得抬不起头来,祁高恪煞白了脸、祁高格满脸羞愤,而老国公更是颤抖了身子。
陈东行虽然没有明说分家二字,可字字句句都表达了分家的意思,所以祁高恪才会脸色煞白,而祁高格只是觉得羞愤欲加。
致远堂里静默良久,谁也没有轻易出声,老国公抬头扫了扫面无表情的祁青远,强撑起身子站起来,半佝偻着腰,再开口时,声音似苍老了十岁,“陈大公子的意思,老夫明白了,老夫想和驸马商量商量如何?”
陈东行见祁青远微微颔首,也不纠缠,拱了拱手,坐回了椅子上。
“来人,为亲家老爷准备午膳,”老国公低咳两声,请陈家人到西次间用膳,又指了指祁青远几人道:“你们几个随我来。”
老国公带着祁青远几人,到了国公府的祠堂,老国公颤抖的接过祁忠递来的三支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声道:“列祖列宗在上,我祁国公府百年清誉,就要毁在这几个不肖子孙手中了……”
祁高格两兄弟和祁青喆也连忙跪到老国公身边,扶着老国公,惶恐道:“父亲,都是儿子无能,辜负了列祖列宗的期望,都是儿子的错,您保重身体。”
祁青喆忙连声劝慰,祁高恪也不断磕头,只有祁青远一阵恍惚,还直直的站着,好半天,老国公哭先祖的戏码演够了,才回过头来,目光锐利的盯着祁青远,厉声喝道:“孽障,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如实说,你到底想如何。”
祁青远迎着老国公如利刃般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