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将她炮轰,苏窈从进包厢开始,强忍下来的情绪,从积累到慢慢膨胀,终于忍不住崩塌。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那种无力的感觉将她层层包围。
再一次让她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
陆东庭积怒已深,此时又有温热的液体从滑落进他的手和她的脸相贴的缝隙中。
陆东庭大掌一松,忍着怒意吐出冰冷的字眼:“滚下去。”
苏窈睫毛一颤一颤的看向他,陆东庭伸手就解开她的安全带,随后手臂横过来,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窈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拿着包就下了车。
刚甩上车门,轿车便疾驰着开走,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嚣张跋扈的弥漫开来。
苏窈目之所及,一片荒凉,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公路,来往的全是飞驰而过的车,她看了看已经快消失的宾利车尾,顿时有点溃不成军。
她蹲下身来抱着膝盖,迎接灰尘的洗礼。
陆东庭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形
&n单影只站在那儿,看起来又小又无助,特别是她看见四周景象时,发丝飞扬,满脸茫然,像一只找不到路的流浪狗。
直到她缓缓蹲下身来,他才稍稍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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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眼眶涩疼,她蹲着身,用手腕抵住眼眶,没过一会儿,急刹响起,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眼前是那抹熟悉的香槟色。
陆东庭没下车,苏窈继续蹲在那儿,两方僵持不下。
车上没有动静,陆东庭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皱着眉慢条斯理的抽着,似乎在等苏窈冷静下来自己做决定。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窈站起身来,因为太急太猛,不仅双腿发麻,眼前也是阵阵发黑。
她撑着车门,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苏窈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上车门。
陆东庭手中扔掉手中的第二只烟头,神色声调已恢复如常,“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苏窈嗓音有些沙哑,很轻,但很笃定,寡淡的小脸上也恢复平静,末了补充,“只要你不介意,我又何必担忧那么多?”
陆东庭这才发动引擎,轿车重新汇入车流。
这么一折腾下来时间也不早了,回公司的话,再过不久都要到下班时间了。
陆东庭直接将苏窈送回了公寓。
两人出奇的保持了一致的沉默,这次陆东庭没有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
陆东庭从苏窈的公寓离开,直接去了陆家大宅。
陆家大宅平常就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住,陆家的子孙每周必须抽出一天晚上回来聚齐吃一顿饭,这是陆老爷子一早就定下来的规矩。
陆家大宅是一幢湖边联排别墅。
陆东庭到的时候,陆长南正在打高尔夫消气,他站在绿茵茵的小山丘的上,看到陆东庭的车到了,立马摆好姿势,对准目标,一杆甩过去,白色小球精准无误的往陆东庭的头飞过去。
球到了眼前,陆东庭稍稍侧过头,那球从他耳旁飞走,直直砸在了另一辆黑色的轿车上。
那是陆老爷子平常最爱的座驾。
陆长南扣了扣遮阳帽,问旁边陪打的秘书,“打中了没有?”
秘书憋着笑,“没有,好像砸到您的车了。”
陆长南顿时一声厉喝,“陆东庭,你要造反!”
陆东庭瞥了一眼站在平缓的小山丘上跳脚的陆长南,径直往别墅里走,在沙发上悠闲的坐着等陆长南回来。
陆长南坐着观光车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高尔夫球杆,怒意横生的大步走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东庭,对准他就举起了球杆——
秘书见状,死死将他给拉住,“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