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只是这样,这小太监方才也不会被吓成那个样子了。
“看来你是想去和陈太妃一道快活了。”阴黎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我最讨厌说话留一半的人。”
小太监双腿一软。
“大人赎罪,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只是……”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大人的红鸾星动,怕是……且大人的姻缘线是被压制着的,也就是说,以后的尊夫人,会,会让大人吃尽苦楚。”
阴黎转动着酒杯的动作一顿,觉得这小太监真是可笑至极。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受尽苦楚?”他声音不咸不淡,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里屋是陈太妃的叫喊声。
越来越让人心惊。
小太监被吓破胆,所思所想,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全部合盘拖出了,“大人您,命中会有血光之灾,且日后会时常因为姻缘之事心神不宁,惴惴不安,被欺压蹂躏,名节尽失。”
处理好陈太妃的冬歌从里间走出来,好巧不巧,就听见了最后这半句话。
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的立在原地。
欺压蹂躏?
名节尽是?
谁?
他们大人?
这朵凶残无比的高岭之花?
冬歌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高座上的阴黎。
阴黎低着头,烛火跳跃在脸上,他眸色晦暗的一塌糊涂。
“呵呵。”
许久之后,他抬头,笑的风华尽显。
“看在你将我逗乐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将酒杯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冬歌会意,手起刀落。
小太监震惊与他倾世一笑的面容还僵硬在脸上。
“处理掉。”
阴黎懒懒的眯起眼睛。
一点儿都没有将他的话往心里去。
“是!”
冬歌应下。
而在这权势混杂的富贵之城千里之外的先帝陵墓处,也并不太平。
山林里鸟叫声声,一个带着几分尖锐的声音刺破宁静。
“死人,你就不能快点走吗?没看这鬼地方把我心肝儿吓的?”一个头发虽然花白,但是却精神很好的老妇人抱着一个小童对着身边的老头儿低声斥道!
边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先是警惕的用自己的老花眼看了一下四周,周围郁郁葱葱的都是林木,却寂静的连一声鸟叫都听不着。
他“啧”了一声,露出满口粗糙的黄牙,对着身边的婆子说:“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这种时候瞎嚷嚷什么,免得让人心口慌!”
那老妇人眉头一皱,心道能不慌吗?这山可是出了名儿的闹鬼,都说本朝先帝葬在这儿,陪葬的人更是一大把。
鲜活的生命就白白的添送在这里,他们能不怨吗?
这冷飕飕的凉气,明明就是夏天最热的时节,分明就是鬼气森森才对。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将心底的恐惧全部都转化为了愤怒,对着那老头又要咆哮。
却冷不丁的听见自己的宝贝疙瘩小孙子“咦”了一声。
这一声让老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咦嘻嘻嘻!”
小童突然笑起来,指着前方一处高树,“奶奶,您看,那里有个姐姐呢!”
老妇和老头儿同时仰起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披头散发的姑娘正立在树杈上,手上脸上都是鲜红的血。
“哎呀,要命了,闹鬼了!”
两人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抱着自己的小孙子拔腿就跑。
千雪羽手扶着树干,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提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鸟儿的喉咙被隔断,千雪琤衣服上都是它的血。
看见惊慌失措逃走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