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箐箐还给我。”顾渊的声音也仿佛渐行渐远,似乎是从遥远的那一头传过来的一样。
余泱皱紧眉头,明显的喘不过气来了,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
但是她的唇角却是一直保持着上翘的姿势,三分笃定七分嘲讽。
而在最后一刻,果然也和余泱想的一样,他还是松开了手。
余泱猛地咳嗽起来,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顾渊看着余泱这狼狈的样子,总算又是多了几分快慰。
余泱顺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缓缓的抬头。
“师傅,明天,你就能看见你心心念念的箐箐了。”余泱笑了笑,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等我把她那张脸皮从她脸上剥下来,送至你身边,这样你就能时时盯着看着,岂不是一桩美事?”
她眼底的阴冷一寸寸的搜剐着顾渊的骨髓。
自心底漫上了一层阴寒的凉意来。
“你不敢的。”顾渊往后退了一步,气势在一瞬间少了五分,“如果你敢这么做,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解药。”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抓箐箐,不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拿到解药吗?”
余泱细细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满是尘土的裙子,笑着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敢那样对她,不过……”
顾渊刚刚松下的心一下子就又随着余泱的话揪了起来。
“你伤了我的手,我自然也不能放过她的,师傅你不是最了解我吗?当初在你手底下的时候,和狗抢饭吃,狗咬了我一口我甚至都要咬回来的。”她眸色一下子就锐利起来,“明天,花箐箐的手就会送到你的面前。”
顾渊一下子便怔住了,似乎是没想到余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会给你解药。”顾渊眼睛血红,狠狠的盯着余泱。
余泱真是一点都不害怕。
若要形容此时的顾渊的话,那么,他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
“可以啊。”余泱觉得有点胸闷,看来刚刚他掐的还真叫一个狠,“那我就把花箐箐送到青楼哦!”
她眼中是幽幽光芒沉浮。
“就像你当初对待千溪一样,我在白竺唯一的一个朋友,不是只因为不听你的话,被送到了下九教了吗?”她扶着桌子,缓缓的站起来,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我也想让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去尝尝那个滋味。”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