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办的不好了……!
张荃正操心着,冷不丁一个转身,眼角的视线抓到一抹极近张扬的丽色。
正红色的裙摆,层层的铺开,衣袖处,金丝银线绣着怒放的芙蓉,在那人垂手时,随着风飘曳起来。
很艳丽的颜色,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
张荃怔楞了一下,对上那衣服的主人。
额间凤仙灼灼,唇上胭脂留香,一双妙目张狂。
这是……余泱公主?
张荃被她一身气势震住,等余泱到了他面前才猛地回神请安,同时心里也在纳闷。
这样大好的日子,余泱是不是……太充满杀气了一些?
“陛下呢?”余泱抿了抿唇角,神色淡的很。
“在书房,老奴为公主殿下引路。”张荃弯腰,不敢扯废话,直接就在头前开路。
很快,余泱就见到了满脸喜色,正在批改奏折的余定业。
他瘦了很多,眼神却亮的出奇,从心底的高兴。
“皇姐?”余定业抬头,看见余泱正盯着他看的出奇,惊讶的说:“皇姐今日穿的可真好看,是因为老师要回来了吗?”他眉眼带笑,提起阴黎的时候简直毫无心机算计的意思。
“是啊。”余泱脸上展开几个笑,抬步走进去,“今天注定是个大日子,作为定国的公主,我自然是要盛装的。”
“陛下。”她走到余定业的面前,“既然白竺局势已定,那么,交付于阴黎的兵权,您打算什么时候收回?”
余定业一愣,然后猛地抬头看向余泱。
她眼中有波澜,说话的语气却是从容不迫的,仿佛问出的这句话一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
“皇姐这是什么意思。”余定业皱眉,看待余泱的目光里带了几分不赞同,“老师为定国在外奋战多月,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才一回来,我就谈及兵权的事情,恐怕会叫人寒心。”
余泱早就料到了余定业对阴黎是信任的,这时候倒是也谈不上多大的失落震惊。
“不会。”余泱回答的很肯定,“陛下,您是定国的王,您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有异议,兵权,比什么都重要。”
包括所谓的师生之情。
“皇姐,老师是你的夫君,你连自己的夫君都不信任吗?”余定业的声音轻下来,似乎带着几分难以言语的纠结。
“我是他的妻子没错,但我还是定国的公主。”余泱神情很平静,“皇室之人,不该重感情。”
她约莫是不会再留在这里了,那么……希望在走之前,给这个弟弟,多少留点东西吧。
毕竟,是那该死的血亲。
“那若是有一天,要我在兵权和皇姐的性命之中选一个,我也要选兵权吗?”余定业脸色有些泛白。
他知道自己变得越来越自私,重利,但是他觉得,余泱,阴黎,包括他的母后,都是他最后的底线。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余泱抬眸看向他,“请你选择兵权。”
无他,因为余定业没有兵权,就无法过如今这样安稳的日子。
换位思考的话,她如果是定国的皇帝,她肯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是你!”余定业突然发怒,狠狠的咬紧自己的牙齿,“信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事我自有主张。”
言尽于此,余泱退后一步。
罢了!
她拢紧袖口,却摸到一角坚定的木块。
对了!
“陛下,我有……”
“说起来,皇姐,定国如今这般安稳,还要多亏皇姐。”余定业缓缓的坐下来,缓和了面色对余泱笑着说:“母后曾经和我说过,当初皇姐的母后是一胎双生,当初一个德高望重的法师便说过,皇姐是天命福星。”
捂住袖子的余泱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