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这是叠罗汉,要生吃了我们啊!”刘东把玩着手里的手雷,显然是对脚下的黄皮子掉以轻心。
“大家全都注意好,别掉下去,下去这下子,那可就遭殃了!”
王馆长已经带着兰心还有北佬孙三人找到了一个足够宽敞的树杈歇了下来,这时看到底下张如铁他们道。
“对,东子,你悠着,腿夹紧,别真不心给掉下去了,那下边可全都是黄皮子了。”
“嗯,我知道!”
几人话之间,黄皮子已经足足垒起了近一米来高的肉墙,刘东见是时候发威了,便扯开了手里的拉栓,嗖地一下,手中那柄圆溜溜的手雷落了下去。
时迟,那时快,只听到一声砰地闷响,一连串惨叫连着炸飞的黄皮子四处乱溅,整个黄皮子中也是一下子乱作了一团,从上面看下去就是一片密密麻麻,都跟个蜂窝似的。
看着下面一眼望不到头的黄皮子,张如铁叹气道:“哎,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东子,把枪准备好,一会儿我用手电筒找一下,看看谁是他们的老大。擒贼先擒王,你把他们这些个老大给炸死,那些个喽喽就树倒猢狲散了。”
“好像,好像我们是猢狲吧!”刘东拍了拍自己坐着的树杈道。
“真不知道该怎么你,咱们要是下去,都得玩完,抓紧,别磨蹭了,要是他们发现人墙不凑效,突然啃我们在的这几颗白桦树,那咱们就真成树倒猢狲散咯。”
“那你赶紧照亮吧,找到他们的头领,我一枪就给他蹦了。”
“成!”
张如铁拿着狼牙手电筒,在这个季节,森林里的雾气还不是特别大,照射范围倒还可以达到四五十米远,而且那些黄皮子现在都以这几棵树为圆心聚拢,要找到他们首领倒也不是太难。
果然,就在张如铁照射下去的时候,一下子就见到了好几十只特别威风凛凛的黄皮子。
“草,这不对啊,怎么这么多首领,难道他们是结盟来战?”
在人类的历史上,特别是一些国家分裂时期,那些各自为政的地方军阀再想要夺取一块原本不属于他们能够单独抗衡的势力时,往往会选择结盟作战,所以张如铁看到眼前这一幕,突然有了这样一种想法。
而结盟作战具有数量上的优势,却缺少了高度的统一性,所以要想真正击溃他们,还是比较简单的。
“打,打那个踩在一帮黄皮子身上那只,我看他个头最大,也最有号召力,就先了。”
“好!”
刚完一个好字,地上就听到嘭地一声,那头先前还在活蹦乱跳作威作福的黄皮子大王已经被刘东爆头了。
再接着,张如铁又连续指了指其他几个近处的黄皮子王,全部都是一击致命。
不过,这里的黄皮子依旧很多,那些失去首领的黄皮子开始四处乱窜,但更多的黄皮子,依旧是二三十只围着一个首领,二三十只围着一个首领,周而复始向众人树根下围来。
“这他妈真要命了,打不死打不完了!”
刘东郁闷地扔掉了手头的最后一颗手榴弹,狂傲的心情终于是颤抖了下来。
“遭了,我们的马!”
虎子一直想不要得罪这些黄皮子,免得遭到黄大仙的围攻,这下他浑身发抖,看着远处的三匹马道。
“它奶奶的,阿黄被放到了。”
左前方二十来米处,阿黄倒在地上,而它口中早已叫唤不出。他的脖子跟鼻孔,全都被那些黄皮子死死地咬住。仗着数量上的优势,他们硬生生是把阿黄放倒了。
“我的马,我的马啊!”
王馆长在树杈上悲戚道,想不到运输行李的脚力就这么没了。自幼对马儿有一种亲切感的王馆长,更是把他这种悲痛化作了一场眼泪。
“我,我的马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