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日没人搭理,草早已盖过了蔬菜。
这小院原主人家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留下的一些箱子物什都被统一锁在西面一个小房间里,家具倒都是现成的,陈悠一家要是搬来,直接就能住下。
孙老板说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房子一不住人,久了就没了人气儿,对宅子风水不好,所以他这亲戚才委托他找妥当人家租出去,也不图个多少钱,一月给个五百文就成。
这价格确实算得上公道,若是想找与这条件差不多的租金便宜的也不是没有,可却没有柳树胡同这个院子地界儿好,而且家具也都能直接用,并不要他们怎么打理,他们一家只稍搬进来,打扫一番即可。而且柳树胡同去他们家的药膳铺子只要一刻多钟的时间,以后早晚开铺子也就轻省了许多。
院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孙老板与秦长瑞也是老熟人了,当即就将院子的钥匙给了他,两人又立下了字据。
孙老板倒是惊奇秦长瑞竟然还认得字,他有些惊奇地盯着秦长瑞,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陈兄弟,你认得字?”
秦长瑞一点也不尴尬,他自然的笑了笑,“这出来开铺子做生意,不识字可不行,学了几个月了,也只是识得,写却是一时还写不来。”
孙老板满脸的佩服,像秦长瑞这样马上就要三十而立的人还这么上进的,他还真是没见过几个,“陈兄弟这想法好,在外头做生意,这难免就要算个账写个字据啥的,要是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回头被谁诓骗了都不知,陈兄弟先学着,回头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老哥哥我,老哥哥虽然学问也不怎么样,可是几个字还是不成问题的。”
秦长瑞自然是客气的道谢,心里却好笑的摇头,上世,他学富五车,现在也只能从一个白丁做起。
在回李陈庄之前,秦长瑞去车马市定了两辆马车,说好了明日一早去他们家拉东西,这才脚步匆匆回去。
他到家时,陶氏已经带着陈悠和两个小包子将家里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虽说他们现在日子要比几个月前好过多了,可也并没有什么家底,也就只是一些旧衣裳被褥之类的,还有陈悠堆放在家中的一些药材,笼统也不过三个木箱子。
当天陈悠将他们要搬去林远县的消息分别去告诉了唐仲和李阿婆。
李阿婆已经想明白了,同意去唐仲家中住一阵子,陈悠很是高兴。
去唐仲家中说这件事时,唐仲倒是因这事儿惊了一下,问了原因,陈悠也不瞒着的都说了,唐仲想了想说道:“你们搬去县城也是好事,家里开着铺子,这么两头跑总不是事儿,现在天气还好,早晚也不是那么热,若是等到了寒冬,这每日走到林远县就要将人累个半死。”
陈悠也是这么觉得。只是如果她搬去林远县,再跟着唐仲出去外诊、学医术那就不方便了。
唐仲见她皱眉,几乎是立刻猜到她的心思,唐仲往自己的已经空了的杯子瞟了一眼,陈悠会意的给他添了一杯茶水。
“看来我也要将开铺子的事儿捡起来了,其实那铺面早就定好了,等这个月忙完了,我就去打理药铺开张的事儿。”
陈悠闻言一喜,“唐仲叔,你那铺面在哪儿,怎么从来没与我说过?”
“就在孙记布庄的对门,我原先想着明年开春再弄这事儿,可眼下既然你们也要搬走,我一人待这也没甚意思。倒不如快些将药铺开起来。”唐仲边说边笑眯眯的喝茶。
陈悠心情顿时好起来,也有了心思开玩笑,“唐仲叔以后的药膳铺子开起来,那张大夫可就要关门了。”
唐仲哼了一声,“那姓张的要铺子早就该歇了!”转而又笑着对陈悠说,“阿悠啊,以后师父可就要天天去你家铺子蹭饭了。”
陈悠就知道他还惦记她做的吃食,“成,唐仲叔到时候想吃多少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