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俊脸也纠结起来,咽下汤药后,秦征端起旁边的茶盏也顾不得还有些烫口,猛地灌了一大口!
旁边护卫吃惊地看着眼前世子爷狼狈的样子,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不对啊,白起提回来的药包都是专人验过的,药包没有任何问题,也千真万确是治风寒的方子,怎的世子爷会这样的反应!
护卫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秦征脸色难看极了,这一碗汤药是他喝过的最难喝最苦的汤药,好个陈悠,他是记住她了。
秦征用袖口抹了抹溢出唇角的药汁,从新拿起那张药方,这才发现四行字的药方首字连起来是“良药苦口”四个字,看来,这个小妮子却在无形之中算计了他一把。
秦征的脸黑的与锅底一般无二。
他伸手就要将那张药方揉成一团、撕成碎片,可转念一想,又将药方好好的折叠好,放入袖口中。
“端下去!换一碗别的汤药来。”
护卫低头飞快的将药碗端走,头也不敢回一下,生怕世子爷将他留住,教训一顿。
陈悠午后帮着唐仲规整药房剩下的药材,直到傍晚活计才告一段落。剩下两人明日再忙上半日,就差不多了。
今夜,陈悠留在保定堂休息,等着明日把药材封存好了再回永定巷。
躺在床上,想着若是秦征喝了汤药看到她那药方上的藏头字,脸色定然要气的铁青,她心中就产生了些报复后的快感。
虽然不能当面反驳他,可是让秦征暗中吃瘪,也让自己出了口恶气。
这般想着,陈悠就慢慢进入黑甜的梦乡。
上午,李阿婆、后院帮忙的大娘、阿水、药铺伙计都来帮忙,保定堂的药材很快就规整完毕。
唐仲不放心陈悠,便送她回永定巷。
到了永定巷,恰好看见秦长瑞要出门,陈悠连忙拉住秦长瑞,“爹,您先别出去,一会儿我有事与您说。”
陈悠很少这样郑重,秦长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将唐仲迎进来,又私下去交代了薛掌柜两声,让他派人拿着信封送出去。
唐仲未在百味馆久待,只坐了片刻,就回去了。
陈悠与秦长瑞去了书房,将秦东交给她那封信转交给了秦长瑞。
“爹,你先看看这个。”
秦长瑞接过信封,将里面厚厚一叠纸张取了出来。
片刻后,秦长瑞的脸上风云变换,最后秦长瑞忧心地盯着陈悠,“阿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陈悠这才将昨日在保定堂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秦长瑞。
秦长瑞瞪着陈悠,这次他脸上的怒气很明显!
“阿悠,这件事你怎么不与我和你娘商量一番就擅自做了决定!你可知这其中危险!”
陈悠早知将这件事告诉秦长瑞定然会引来一场怒火。早晨在马车中,她便做好了迎接秦长瑞怒火的准备。
这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平静。
秦长瑞见大闺女并不说话,更是气的不行,他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而后压抑下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瞥了眼陈悠,秦长瑞眼眸中闪过一丝愧色,良久后,背对着陈悠的身躯才转过来,走到陈悠面前,伸手抚了抚陈悠的额发,“是爹不对,爹不应该对阿悠发火!阿悠先回房好好休息,让爹一个人在书房中待一待。”
陈悠抬头看了秦长瑞一眼,他眼眶深陷,只几日,他就瘦了一圈,眼睑下也有深深地阴影,显然这几日没休息好。
点点头,陈悠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带上。
陈悠一出房门后,秦长瑞就瘫坐在了椅子上,他仰着头看着屋顶的羊角灯,忽然一股无力感袭来。
方才陈悠将一切说给他听后,他先是发怒,后是担忧,最后是一股深深愧疚感和无力感。
即便是重活了一世,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