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们谁都担心阿梅阿杏,你只需记着这点就可以了。”
阿鱼一怔,急忙点头,利索地上了马车,甩起了马鞭。
“大小姐坐稳了!”
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挨骂声一片,可阿鱼顾不得,这是争分夺秒的时刻。
被颠地七荤八素的陈悠只能在车厢中用力扶住车壁,好几次撞到车壁上,陈悠都顾不得痛不痛,只一心注意着到了哪里。
阿鱼总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会宾楼,陈悠掀开帘子就跳下马车,冲进了会宾楼中。
掌柜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姑娘急匆匆的就朝里闯,连忙上前拦住她,“这位姑娘,这还不到饭点,咱们会宾楼这时候不做生意,若是姑娘想要住店,也要先在我这边交了押金登记了才行。”
陈悠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时间与会宾楼的掌柜周旋,她脸色难看的道:“掌柜大叔,让我进去,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寻人!”
像陈悠这样装作来寻人,其实另有目的的客人掌柜见的多了去了,闻言还以为陈悠是个骗子。
“姑娘,不好意思,本店没有你找的人,您还是去别处寻吧!”
陈悠怎么能就此罢休,现在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在大堂中就喊起来,“秦大人!秦大人!我有急事寻您!”
掌柜瞧眼前的少女竟然还喊起来,当即也失了耐心,“姑娘,我还是劝你走吧,否则别怪我叫人把你撵出去!”
掌柜说完,就喊来了两个壮硕的伙计,要将陈悠拉开,阿鱼连忙上来挡住。一时间,大堂中吵闹一片。
幸而这个时候并非饭点,会宾楼的人很少,饶是这样,仍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顾客们指指点点,都认为陈悠是哪里来的疯子。
秦征在会宾楼三楼办公,下头吵闹的声音让他烦躁的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白起,你去瞧瞧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白起放下手中茶盏,应了一声,转身下楼查看。
等到白起站在人群后见到陈悠熟悉的面容后,浓眉拧起,急忙快步上去向秦征汇报。
“陈家那大姑娘?怎么是她?她在这里做什么?”
白起奇怪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世子爷,陈大姑娘貌似是来寻您的。”
秦征从公文中抬起头,挑了挑眉,“哦?竟是来寻我的?那你便将她带来。”
白起瞧不出秦征要做什么,但脸上也绝不敢露出一丝异样来,那日回来,他不过就是想了想,就被世子爷派去做最苦最累的活,昨儿早上他这才回来呢!
秦征瞧着白起的背影,脸上玩味瞬间消失,想到陈悠那日捉弄他,秦征眸色就一沉。
今日可是她自己落在他手中的,自重生后,还没有谁敢这样愚弄他!
陈悠被白起带着来到三楼的房间时,阿鱼被拦在了外面。
阿鱼盯着白起眼神冰冷,陈悠朝着阿鱼摇摇头,阿鱼这才不甘地后退了一步。
而后向着陈悠道,“大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你便唤我!我就守在这门外。”
陈悠朝着阿鱼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坚定地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的门在阿鱼的眼前被合起。
外间站着两个护卫,阿鱼便与他们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秦征抬头瞧着被白起带进来的少女,陈悠现在的模样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脸色煞白中带着灰败,嘴唇上还沾了点血迹,一身衣裙因为刚刚厮打的缘故都是褶皱。两鬓也有些散发落了下来。
整个人的样子与他那日在保定堂见到的截然不同。
陈悠紧紧盯着眼前坐在书桌前伸展着长腿、年轻而又高贵的男子,就像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此刻,陈悠哪里还能顾得及幼时的恩怨。
抿了抿嘴,似乎要撇去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