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万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这才忧心的往椅子上一靠。
王沛雪即便现在装成了一朵白莲花,但她的目的同样是昭然若揭。阿磊哥哥怎么这么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日,如果不是薛鹏早派人盯着,就出大事了。
王沛雪这个人绝对不能再留,她只会是个绊脚石而已。
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要将王沛雪处理掉,又不会让他们有什么麻烦缠身。
其实处理王沛雪的法子多的是,但真正麻烦的反而是张元礼。
陈悠一双杏水眸中一抹厉色闪过。
经历了上一世的事情,她早已不想做一个纯善的人,别人的死活与她没有关系,但她绝对要有能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的能力。
午饭后,陈悠去弟妹的院中陪了他们一下午。他们刚来,秦长瑞还未替几个小家伙请西席。这几日正是他们轻松的时候。
下午时,赵烨磊也来这坐了一会儿,只是明显他的脸色不大好。
经过了那件事后,尽管赵烨磊现在表现的与以前并无二致,但两人之间毕竟有了一层隔膜。
赵烨磊走时,陈悠拉着陈怀敏将他送到院门口,瞧着赵烨磊离开。
赵烨磊走了一时转过身,见陈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角落,脸色瞬间垮塌下来,一颗心失落不已。可是他眼眸中瞬间又划过一抹幽暗。
秦征从宫中回来,翻身下马,疲惫地揉着眉心,双眼下也有了一丝暗影。
他被快马加鞭招进宫中,淮北一带进入雨季,已经连续下了小半月的雨,许多农田屋舍被淹,皇上的几个心腹一同在商讨对策。
他们在宫中待了一夜,今早又上了早朝,直到这个时候才能回来。
刚进了府中,秦东就快步迎过来。
秦征眉头越发的紧皱,等秦东走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秦征的脸就彻底黑了。
“自己去领十板子。”秦征冷声道。
秦东脸上一苦,只能点头,以前秦征曾经吩咐过,若是他不在府中,放了不相干的人进府,都要去挨板子。
可是李霏烟身上有皇后娘娘给的腰牌,就算是内宫,那也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的,又何况是他们毅勇侯府。
不过不用曾说过,李霏烟是最可怕的变数,他们世子爷要真是与她一起,那日后毅勇侯府只有凋零的份儿。
秦东谁的话都可以不想信,却唯独不用这个神棍的话却不敢不信。
李霏烟早在几年前就成为了他们毅勇侯府的第一大禁客。
白起给了秦东一个白眼,暗示他真是个没用的家伙,秦东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身姿挺拔的进了正法堂,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出来。
白起看不过眼,去送了药物,又警告了他一顿。
青碧站在李霏烟身后,如果不是极力的攥着手心,克制住自己,她定然要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方才三小姐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见识过李霏烟毒辣的手法,冷漠的心肠,如果一定要用一样动物来形容李霏烟的话,青碧觉得一定是花斑纹的毒蛇。
妖异又可怕,丝丝的吐着长长的红色信子,一旦谁被盯上,就只能搭上性命!
李霏烟抬着头死死盯着毅勇侯府小花厅内的那幅字画。
这副字画并不是别的,而是那日陈悠无聊见到盛放的垂丝海棠写的那首杨万里的诗。
陈悠左手写的实在是不成样子,后来秦征瞧见笑着给她露了一手,这小花厅中框内框表着的就是秦征写的那副。
只不过被秦征拿回来后,被他稍稍加工过,诗词左下角配上了工笔垂丝海棠,但是作诗人却署名了陈悠。
这叫李霏烟怎能不冒火,杨万里的诗,在大魏朝的历史上根本就没出现过,现在却突然出现在秦征府中花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