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调转马头对褚家大爷道:“子谦,遇到安姑娘也不过来打个招呼。”
安锦如这才恍然,原来这人就是跟自己订过亲的褚家大爷,褚子谦。
没想到二人第一次真正的碰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众人都知道安家和褚家儿女早就定亲,如今在京郊偶遇,虽说尚未婚嫁男女不便说话,可也该上去客气几句,叮嘱下人好生伺候之类,不管真心假意,这是一种姿态,是对女方家的尊重和体面。
可褚子谦却一言不发地在马上安坐,脸色阴沉,最后更是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朝山上疾驰而去。
夏青眼圈陡然一红,她一直都把未来姑爷当做精神支柱般,觉得他能让姑娘以后过上好日子,如今见面却是这样情形,心里既失落又替安锦如不平。
“啧啧……”萧钦露出个痞气的笑容,“要我说,安老爷子政绩斐然,可挑孙女婿?怕是有些走了眼吧?”
安锦如却毫不在意,随口道:“世子爷鹏程似锦,不该做此闺阁妇人般长舌姿态,平白堕了身份。”
她说罢安抚地夏青的手,转身上轿道:“莫要耽搁了,赶紧上山。”
萧钦看着安府的轿子走远,摸着下巴琢磨着安锦如刚才的话,居然敢说自己长舌,这丫头还真是胆大。
山门殿设在半山腰,轿子在西侧的路边落地,这边设有专门接待女眷的围幔。
夏青上前打起帘子,念巧伸手扶着安锦如下轿道:“姑娘,到山门了,已经打发来福到庙里打点,咱们是先去还愿还是到后头歇会儿?”
“我一路坐着上来,又没什么辛苦,先入寺还愿才是正经。”
安锦如稍微活动一下坐得发木的腿脚,打发夏青拿了半吊钱,让轿夫到一旁休息吃茶。
不多时,来福躬身出来道:“姑娘,里头已经打点好了,此时正好没有闲杂之人。”
安锦如在帷幔后净面、净手,整理好头发衣衫,这才走出来。
她抬眼打量山门,圆拱形门洞上挂着汉白玉的石额,题刻“敕建惠济祠”。
穿过门洞进去便是正殿灵感宫,供奉着圣母碧霞元君,两边各有女官、侍卫护持。
安锦如只带了念巧和夏青入内,跪在蒲团上垂首闭目,谁也不知道她所求为何。
她起身后在小沙弥的引导下上香,叩首,最后又捐了香油钱。
此时念巧提议道:“姑娘,咱们再到西配殿拜一拜药王,保佑您今后身体康健。”
安锦如点点头却没挪动脚步,反倒问一旁的沙弥:“这位小师傅,我想在娘娘面前常年供奉,不知道该当如何?”
小沙弥每日在寺中做惯了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也头头是道:“施主可以在寺中点海灯,每日舍几斤香油、灯草,在佛前日夜不息地供奉,可保家宅安宁,身体康健,诸事顺遂。”
“我想求家中长辈身体安康,却不知该添多少香油才好。”安锦如再问。
念巧站在一旁,垂头看似不在意,耳朵却竖起听得认真,生怕漏了一句半句。
“姑娘好一片孝心。”小沙弥先赞了一句,随后道,“若是为了父母尊长,少不得要多舍些,但既然尊长如今身子康健,不过是为求个保佑,倒也用不着多,一日有有十斤、十五斤、二十斤不等,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安锦如一一记下,又细问道:“不知寺中可有别家贵人供奉海灯?”
“自然是有的,熹亲王府上的乐平公主、诚王府的宁媛郡主,都在寺中有所供奉。”
“不知小师傅可否能够告知,两位贵人都捐得多少香油?”安锦如问道,“我们不过是臣下女眷,不敢越过了贵人去。”
“姑娘想得周到。”小沙弥连连点头,“乐平公主一日三十斤香油,宁媛郡主一日二十斤。”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