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锁门前回来。”
“还有半个时辰锁门,你脚下快些个。”金婆子收了钱儿,放在手心儿里颠了颠,嘴上却没个好气,“若是回来晚了进不来,可莫要怪我连累我。”
“妈妈放心,我快去快回就是。”素儿又把帽沿儿往下扯扯,出门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她只捡僻静的小路走,躲开了查上夜的人,直走到西边院子里一处僻静的所在。
角落处的亭中已经有人等着,也是斗篷兜帽,看不出模样。
“事情办得如何?”亭中之人冷冷地问。
素儿将白天之事捡要紧的说了一遍。
“没用的东西!你就不会偷偷把门打开?反倒助着她出去!”
“你说得这样轻巧,夏青几乎寸步不离地看着,我哪里敢去开门。”素儿不悦地说。
“哼!”来人冷哼一声,丢给她一个纸包,“这回先饶了你,老太爷马上回府,接下来做什么,你心里该有数吧?”
素儿却摇头:“大姑娘对我已经起了疑心,暂时不该再有动作才是,今日出来已经不妥,你暂时莫要找我。”
“想想你心里所求的,再来跟我说这话!”来人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素儿在亭子里坐了半晌,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将地下的纸包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儿里。
此时才惊觉时辰不早,急忙赶回去。依旧是从出来的角门进去,好在还没落锁,推门进去没瞧见看门的金婆子。
她以为人去小解也没在意,打算悄悄溜回自己住处,不料刚从后院的回廊侧门穿出去,眼前猛然一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你这蹄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作什么死!”杜妈妈一声断喝。
素儿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安锦如坐在廊下门口的圈椅上,夏青站在她身边,两侧回廊上站着院子里的婆子丫头,手里都举着灯烛,金婆子正跪在院中。
素儿知道大事不好,回身想跑,小门却砰地关上,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杜妈妈一把掀开她的兜帽,揪着她的头发拖到安锦如面前,推搡在地。
安锦如从夏青手里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茶,问:“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素儿跪在青石板上,身子抖得打摆子似的,半句话都说不完整。
安锦如倒也不等她回话,指着院中跪着的两个人,对周围的丫头婆子们说。
“今日你们是都看着的,一个私收银钱放人出入,一个独自一人半夜出门。我一个姑娘家,见识虽然有限,却也从小得母亲教导,只是不知谁家下人有这样的规矩行事!”
院子里专管婆子的兴安媳妇放下手中的灯,上前跪下磕头道:“姑娘,都是奴婢失职,没管好下面的人。”
安锦如点头道:“这事的确有你的错,却也不都是你的责任,罚你三个月的钱粮。今后如若再犯,我就回了母亲,把你打发出去!”
兴安媳妇磕头谢恩,退到一旁去了。
安锦如打了个呵欠,吩咐道:“今日太晚,也不敢再劳动母亲,且把这两个人分开关起来,明日一早再说,都散了回去睡觉吧!”
众人大晚上的,歇下又被折腾起来,虽说是看了一出好戏,没想到最后却草草收场,不免都有些阑珊。
杜妈妈命人把素儿关进西厢房里,自己将金婆子关进东厢房,塞给她半吊钱道:“你今日就别出去,在这儿歇一夜,明日姑娘自有安排。”
金婆子接过钱自然是千恩万谢,笑着说:“这里住的用的跟家里比那是天上地下,我拿着钱倒是还享福了。”
杜妈妈转身回到正房,见安锦如还坐在桌边,上前道:“姑娘还不换衣裳歇下,亥初一刻都过了,仔细明个儿起不来。”
“先过去看看素儿。”安锦如本就是在等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