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姐俩既然互相喜欢,就一处坐着说话儿去吧。”
“闳哥儿今年是六岁了吧?”徐氏将安翰闳搂在自己怀里问。
“嫂子好记性,可不正是六实岁整了。”刘氏听她少记了一岁,知道儿子是个实心眼子,怕他开口驳了徐氏的面子,赶紧开口圆过来。
安翰闳进京前被母亲教导过,又自知口舌上比不得姐姐,此时只抿嘴不语。
徐氏冲念巧招手,念巧忙捧着个匣子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个金晃晃的项圈,下面缀着金锁。
“按说去年就该送去的,谁知送年礼的时候,我这里忙得昏了头,屋子里这起闲人竟也都不替我想着,等人都走了几日才想起来,追都追不上了。”
徐氏说着把项圈拿出来,要给安翰闳戴上,“平日里来往的都是粗使下人,我又不放心让他们送,倒不是怕折了银钱,只是这金锁是佛前开过光的,若是被那些粗苯的弄丢弄污,恐怕坏了运程。”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小小年纪哪里经得起。”刘氏赶紧推辞,“嫂子有这份心,我承了情就是,东西快给琰哥儿留着吧。”
安翰闳听得母亲推辞,忙躲闪着不肯从命。
“琰哥儿自己也是有的,咱家的孩子们,到了五岁上下,都有这么个什物,虽不是祖宗传下来规矩,如今却也成了定例,弟妹若是不信,只回去问你家爷,他也是有一个的。”
徐氏拉过安翰闳,哄着说:“别听你娘的,大伯母给的,你只管戴上就是。”
“既然是这样,那你便收下吧,还不赶紧给大太太磕头。”刘氏这才松口。
安翰闳戴上项圈,直直就要往下跪。
“哎呦,哥儿可小心着。”念巧放下匣子,上前扶住道,“脚底下这么高的踏脚,仔细磕了腿脚。”
“偏生你这么多礼,一家子骨肉,跪来跪去的做什么,又不是大年下的,我可没压岁钱给你。”徐氏嗔怪几句又说,“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先去后头洗脸洗手,换了衣裳,在我这里用过早饭,咱们再好生说话也不迟。”
刘氏闻言起身谢过,带着两个孩子往后面去了。
徐氏示意邢姨奶奶也跟去,刑氏一脸感激地起身,跟在刘氏等人,自往后面叙话去了。
等人都出来,用过早饭,徐氏让安锦如领着孩子们去后面暖阁休息,自己与刘氏挪到碧纱橱里坐着说话。
“你们走前原本住的是东南角院,我已经着人收拾出来,只是看着那地方未免小了些,只十几间屋子,恐你们回来时候添了人口,住着就太狭窄了,又让人把东大院也拾掇了出来,只等你回来讨你自己的主意,到底想住在哪里。”
“多亏嫂子惦记着我们,倒也没添什么人口,只给我们爷收了个房里人,也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不是什么外人,不打紧。”刘氏连连摆手,“东大院我可不去,且不说每日洒扫要费多少事,那么多间屋子住不过来白空着,夜里怪怕人的。”
东南角院虽也在府里,但自成一体,有直通外面的门户,出入方便。东大院地方虽大,但是在里头,来往都要经过夹道和角门,有什么行踪都得让府里的下人知道。
所以徐氏知道刘氏不会搬过去,她收拾东大院其实别有用处,此时也不过白问一句,在嘴上讨个人情。
“就你这人精怪,别人都恨不得占个大地方。”徐氏喝了口茶说,“你不搬进来也就算了,可妍儿今年九岁,差不多也该在后宅另置院子,少跟着你们厮混为好。”
“这是自然,少不得让嫂子费心。”刘氏知道自家不能全择干净了出去,好在自己与徐氏之间素来太平,安锦妍又是个机灵的,不怕她在里头吃亏,自然是满口答应。
“我挺喜欢这孩子,就让她住在我院子旁边的常丰院,这样我们娘们也近便。”
徐氏说着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