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撵或卖全都容易,何苦这么天天盯着,主要是耗费您的精神气力。”
徐氏却道:“妈妈只管叫人盯住她,留着还有用呢!”
陈妈妈听了这话,知道徐氏心里已有成算,只是此时还不想说,便识趣地不再多问。
念巧在外头悄悄听着,见屋里沉默良久不再说话,这才贴着窗根儿悄悄地溜出院子。
安锦如从宁华院出来,路上见前后无人,小声对习秋交代道:“你回去跟杜妈妈说,劳驾妈妈去各处逛逛聊聊,看今天家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人或事儿,无论大小都留神。”
习秋应喏道:“是,奴婢这就去。”
“等会儿。”安锦如想起袖子里的花笺,又叫住她说,“你再去找念巧,让她想法子把家里领月钱的账本子拿来,说我想看看。”
回到园子里,台子上的戏已经换了一出,也有些不爱听戏的人,挪到不远处的花亭内去听女先说书。
“大姐姐这是干什么去了?竟去了这么久,文妹妹刚还说起呢!”叶婷书拈起颗蜜饯,凑到唇边却不往嘴里放。
她头偏着微微抬着,目光上挑看向安锦如,樱唇半张,玉指红唇中间一颗挂着蜜汁的果肉,偏还要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
安锦如看到她的做派,心里厌弃,神色间分毫未动,这样的女人,她前世早都见惯了。
“我刚去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安锦如微笑着说,“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我又是第一次揽这样的事儿,怕自己弄得不好,不亲自去看看不放心。”
“大姐姐真是辛苦了。”叶婷书坐直身子,笑着把果脯塞进嘴里,扭回头去看戏。
安锦文见安锦如神色如常,用力咬咬下唇,目光围着她绕了两圈,又冷笑道:“大姐如今可是母亲跟前的红人,也该有个红人的排场才好,怎么身边都没个丫头跟着。”
安锦如斜着眼冷冷看向她道:“戏台上的排场才大,妹妹安心听戏吧!”
安锦文气得脸色一白,手在桌下死死绞紧帕子。
忙了大半日,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安锦如让念巧盯着下人们收拾园子,自己去徐氏屋里回了话,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
“姑娘可算回来了,今天累坏了吧?”襄荷帮安锦如解掉披风,然后又端着热茶上来道:“姑娘先喝口茶,热水已经给您备好了,泡泡澡松乏松乏。”
“不急。”安锦如坐下,先问襄荷道,“今日让你跟着二姑娘,可看见什么了?”
“开戏不久的时候,二姑娘跟叶姑娘就往东花园去了,奴婢悄悄跟着,她们在涞然亭见了位爷,刚说了几句话,大爷不知怎么的,领着几个人也往亭子这边来,二姑娘赶紧藏了,那位爷支应了几句,就跟大爷一起走了,然后二姑娘和叶姑娘才一起回来。”
“可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安锦如追问。
襄荷一脸遗憾地摇头道:“奴婢不敢跟得太紧,离着远没听见,不过后来大爷来的时候,奴婢隐约听着他说什么,萧兄来着。”
安锦如眉头一拧问:“那人可是比大爷高一个头,生得一双桃花眼?”
“正是,姑娘可知道是谁了?”襄荷连连点头。
安锦如不禁陷入沉思,那人果然是萧钦,自己接到的花笺,落款也是萧钦,可萧钦却去了涞然亭,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襄荷忽然想起,之前安锦如交代过,不管多小的事儿,只要觉得奇怪就要留意。
“姑娘,奴婢还看见一件奇怪的事儿,二姑娘从您桌边走过之后,手里多了张花笺,回到自己位子的时候,她想把花笺藏进袖子里,却被叶姑娘瞧见,拿过去一看就眉开眼笑的,拉着二姑娘嘀咕了半天,没多久两个人就离席往东花园去了。”
“多了张花笺?”安锦如越听越疑惑,但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