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封地的官员,同时负有“监视”藩王之责。稍有风吹草动,异常情况,必要快马飞送回京。
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却要背负如此重责,闹不好就要两面得罪,不得善终。承受力差点的,不崩溃也要辞官挂印。
官授七品,李淳不见半点喜意,反而满脸苦色,在场三人都能理解。
王忠提议,在李淳和程文离京之前,四人必要聚上一席。
“杨贤弟不能饮酒,以茶代酒,为两位同年送别,也是一段佳话。”
“小弟自当从命。”
敲定送别之日,送走王忠三人,杨瓒回房收好两张名帖,按了按额角。
算一算时间,吏部的批文应该就在这几日。然要拜会阁老,又要为李淳和程文送别,省亲的日子怕要推迟。
只可惜,杨编修做梦都想不到,计划没有变化快,第二日到翰林院应卯,没等来请假的批条,却等来了大理寺寺丞。
“涿鹿县衙递送状纸,请杨编修随本官前往大理寺。”
邓璋绷着脸,也不说明是什么状纸,只请杨瓒走一趟。
带人往大理寺,需要寺丞亲自前来?
不等杨编修问清缘由,惦记多日的锦衣千户突然出现,立在翰林院前,拦住邓璋,口称奉锦衣卫指挥使之命,请杨瓒前往北镇抚司。
“锦衣卫办事,邓寺丞可行个方便。”
邓璋脸绷得更紧,顾千户半步不让。
锦衣卫和大理寺的官员剑拔弩张,翰林院的庶吉士顾不得吵架,都出来看起了热闹。
杨瓒左右瞅瞅,突然生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念头:这是水表大叔和快递小哥同时上门?接下来,会不会有人邀他上楼顶一叙?
摇摇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涿鹿县的状纸?
沉吟两秒,杨瓒心头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