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冰冷,讥讽鄙夷的眼神让童恩惜露出自嘲的笑容。
“我毒死了小……?”童恩惜断断续续重复了好几遍,“如果你真的觉得是我做的,那就让我死个痛快点,把证据给我看吧!”既然他已经认定是她做的,那么她想知道他这样认为的理由。
前几天,他们还可以坐在一起吃饭,但是现在,居然像仇人一样面对着面。
雷牧萧将复印过的调查报告和检验结果一同扔在了童恩惜的身上,啪的一声,资料应声掉在地上。
“你要证据,这些足以证明!”雷牧萧冷视着童恩惜。
童恩惜低头望着地上的几份资料,她有些艰难的蹲下身,拾起一份又一份的资料,前前后后翻看了好几遍。
单凭这些,就说是她做的?
“这些证据桩桩件件都是指向你,世界上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的。”雷牧萧肯定的语气像是不容许人辩解了,这样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他已经在心里将她定行程为杀人凶手!
“可是恰巧就是有!雷牧萧,如果我说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杀过小,你信吗?你会相信我吗?我怎么会想要杀小,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怎么会下得了手,她杀小的理由又是什么?童恩惜带着苦涩笑颜,那双泛着泪光的眸子不经意瞥见了他一脸怒气的俊颜。
“你没有杀小的理由?”雷牧萧冷不丁的反问,“直到现在还不和我说实话?理由最充分的人非你莫属!”
雷牧萧拿出那份在小枕头底下找到的亲笔信,丢在了地上,“你自己看!”
童恩惜几近乎是用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那封亲笔信,带着朦胧泪眸的将信件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看了个遍!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童恩惜不相信信件上所写的内容,这绝对不可能,“不会的,我母亲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会的,她不会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
“不会?字字句句小都写的很清楚了,这是她亲笔所写,一年前亲眼所见,难道有错?”雷牧萧反问着童恩惜,口气带着蔑视,“你母亲勾引我父亲,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对你母亲的声誉有严重影响,也给皇甫家脸上抹上了不光彩的颜色,甚至给童天平、皇甫礼都戴上了绿帽子,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充分?杀了小,一年前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可是你恰恰没有料到,小早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童恩惜肩膀微颤着,身形微微晃动,抽泣着的她显得脆弱无力,仿佛一击就会倒下。
“所以,你认为我杀了小?”童恩惜的心好疼,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心脏正在隐隐作痛,而且跳动的频率越来越超乎她的意料!
她捂着左胸口的位置,尽可能的隐藏住自己的苍白。
“我没有,雷牧萧,我没有!”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为什么,为什么宁肯相信这些调查报告和检验报告,为什么不相信她呢?那些冰冷的数据刺痛了她的眼,同时也灼伤了她的心。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相信一个勾引我父亲的女人所生的女儿?相信一个嫁给过自己哥哥的疯狂女人?还是相信一个背着我和男人有染的女人?”他一连串的反问口气让童恩惜整个人都站立不住了,她伸手撑着一旁可以支撑住她的椅背。
“你这么看我……原来你认为我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她轻笑了一声,“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她的声音愈来愈轻,摇摇欲坠的身子跌落在地上,在脸颊上流淌着的泪拼命落在地上。
“我把这些统统都吃给你看,我没有下毒,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害任何一个人,我根本不知道我母亲的事情,我真的……”流淌在脸颊上的泪愈发的急促下来,溃堤的泪让她的视线变得越发的模糊。
她伸手抓起还在盘子上冒着热气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