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在楼上,傅寒舟和陈姨话的时候就醒了。她知道他不会留下,所以就一直装睡,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只要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迟早有一天就还会爆发矛盾,勉强是没用的。
就算她撒娇耍赖,傅寒舟可能会妥协一次两次,但绝不可能妥协一辈子。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但她打算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不打算再像之前一样步步紧逼,不给傅寒舟拒绝的机会……
强忍着去客房找傅寒舟的冲动,陆晚苏辗转了一夜都没睡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梦里是一片火海……
那些噩梦般地回忆在梦中不断重演,而这一次,傅寒舟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被火舌吞噬……
那个冷漠到近乎绝情的眼神,像是一把冰冷地刀刺入了她的心脏。
陆晚苏从梦中一下惊醒了过来。
她瘫软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中空气。脸上甚至是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显得格外苍白。她光滑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后背因为起了冷汗,睡衣黏腻地粘在身上,格外地不舒服。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好像还没从那个噩梦中缓过神来。
直到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才将她唤醒。
陆晚苏眼珠子转了转,吞咽了口唾沫,却感觉嗓子像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泛着疼。
门外的敲门声又重了几分,紧接着陈姨地声音传了进来:“夫人,您醒了吗?”
“什么……”陆晚苏张口就想问,可是刚一发声,她就发觉嗓子哑的厉害,也疼的厉害。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拖着沉重地身子慢慢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陈姨看到门打开,正要话,抬头看到陆晚苏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夫人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陈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惊呼道:“怎么这么烫?您这是发烧了啊。”
听到这话,陆晚苏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而且她还感觉头又涨又沉,不出的难受。
陆晚苏手撑着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她抬起沉重地眼皮看向陈姨,哑着嗓子问:“陈姨,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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