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牧星野讽刺地笑了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傅总不是打算要和这个女人离婚吗?既然都要离婚了,那我追求她,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傅寒舟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的漏洞:“你怎么知道?”
牧星野神秘一笑:“傅总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傅寒舟微微凝眉,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根本不会往外泄露消息,除了那个女人……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着牧星野的眼神充满了寒意。
“你是因为顾砚词才接近她的,对吗?”
牧星野仰头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放下杯子,从容不迫地看着傅寒舟:“我听不懂傅总的意思。”
“你就是牧雅和顾砚词的私生子,你接近陆晚苏就是为了报复你父亲。”傅寒舟深邃地黑眸紧紧盯着牧星野,看着他沉下来的脸色,讥诮出声:“因为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了你和你母亲。”
牧星野手中的高脚杯咔嚓一声,碎裂了。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灰色的地毯上,留下褐黑色的痕迹。牧星野仿佛察觉不到痛楚一般,目光森冷地盯着傅寒舟,仿佛要吃人一般。
傅寒舟翘着腿,双手交叉,从容优雅的看着他狼狈地模样,继续:“我调查过你的身世,你跟着你母亲回到牧家,受了不少冷眼和欺负。牧董事长,并不喜欢你这个外孙,甚至至今没有让你碰过牧家任何一条产业。”
“而你母亲因为未婚先孕生下了你,遭受了冷眼和羞辱,你将这一切都算在了你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身上。”
这些话,不断涌进牧星野耳中,牧星野眼眶变得赤红,捏着破碎的高脚杯更加用力,鲜血不断滴落。
他低着头,咬牙切齿:“闭嘴……”
傅寒舟冷眼看着他,继续了下去:“虽然你母亲从未对外提及过你的生父,但是也并不难猜出来。毕竟牧雅当年那么费劲心思,想要你回到你父亲身边,所以才让你从五岁起就跟着顾砚词学音……”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这一刻牧星野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手中的高脚杯砸向傅寒舟,大声愤怒地喝道。
傅寒舟偏头躲开,高脚杯砸在了身后的地板上,破碎成渣。
他看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牧星野,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宋年也很意外,原本他们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顾砚词和牧星野是父子关系,可现在从牧星野激烈的反应来看,傅总还真是猜中了。
那之前 的事,也就都能的通了。
“牧星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报复一个无辜的女人,你也配叫男人?”傅寒舟不屑地勾起唇角,语气讽刺。
“无辜?”牧星野冷笑,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她是许妙溪的女儿就不无辜!”
“要是当年这个女人没有抛弃顾砚词,顾砚词就不会对她念念不忘一辈子,也不会有现在的事!”牧星野抓起花瓶中的一支白玫瑰,眼神变得阴狠:“许妙溪在他眼里,就像是不染世俗的白玫瑰,真他妈可笑!到底这个女人,不就是为了钱才抛弃的他!他心中的缪斯,早就被人玷 污过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傅寒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宋年冷着脸:“牧先生,请你自重,慎言!”
牧星野看了傅寒舟一眼,从桌上拿起一块湿巾慢条斯理地插着手上的鲜血。刚抚过伤口,血迹立马涌了出来。
傅寒舟沉眸看了宋年一眼,宋年从口袋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对牧星野:“牧先生,我替你包扎一下伤口。”
因为失血,牧星野的脸色有些泛白。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手伸了过去:“那就麻烦宋特助了。”
宋年嗯了一声,低头仔细地将牧星野的伤口包住,鲜血很快就将手帕染透。幸好他学过包扎知识,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