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好后敲了敲渣渣辉的房门,人家早就收拾得整整齐齐。
路铮才反应过来,自己自始自终都在老爷子的视线范围内,就像孙猴子不能逃脱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还好,路术至少没有干涉路铮的计划和工作。
路铮和渣渣辉掐着时间来到大厅,就看到一位脚踏翻毛皮鞋,身穿灰色中山装,腰板儿挺直,国字脸的青年男子在大厅打量着他们。
李亮快步流星走到路铮面前,双脚并拢,站得笔直,目视路铮,不带感情地问道:“请问你是路铮先生?”
不等路铮回话,渣渣辉两眼放光,接过话回道:“这位就是路铮先生,你好,我是渣渣辉!”
李亮被他那生涩的普通话搞得一愣,随即回道:“我受路老来接你们回家。”说完主动接过渣渣辉手中的一个行李。
李亮今天开来接路铮的是红旗轿车,车身线条硬朗,内部空间大。本来普通民众是不能开它的,路术是普通人吗?
红旗非常平稳地在大街上行驶,来到一个胡同,在一个车库前停下。路铮和渣渣辉非常有眼力劲的下车。
咦,这也是一栋四合院,比自己看的还要大,它的影壁是八字型的,居然有须弥座。
李亮停好车在前面带路,很快穿过垂花门来到了内院,这正房居然是三正四耳七间,左右厢房也是雕龙画栋,色彩艳丽多姿。
院子里除了路术外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圆脸,脸色红润,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俩在葡萄架下正在争执着什么。
曾庆之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说到:“铮少爷回来了,老爷子正在和白老下棋,快随我到正房放好行李。”说完独自在前面带路。
说的是正房,其实是正房旁边西侧的耳房。一间书房一间卧室,刚刚好。
虽说是耳房,屋内座椅古色古香,颇有年代质感。床很奇怪,路铮从未见过,它造型奇特,好像把架子床安放在一个木制平台上,平台前沿长出床的前沿一部分。
平台四周还有四根柱子,柱子间还有木制围栏,两侧还有窗户。仔细一看,床前居然形成一个走廊。
曾庆之告诉路铮:路老爷子住的东侧耳房,他自己住的西厢房,渣渣辉也会被安排到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