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回了府,吩咐人给无邪安排了房间,自己就拉着青衣上药去了。
伤口裂开了是真的疼,他现在急需涂一下皇帝赐的药来止疼。
而这时,他倒是舒服了,整个东城的高官勋贵却如坐针毡。
侍郎府中,秦德海和张安世,以及刚刚从南城回来,前来拜访的杜如画站在院中,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和怒吼声,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徐骁,徐骁,徐骁……”
秦德海攥紧拳头,脸色狰狞至极:“你若不死,天理难容!”
张安世狠狠一巴掌砸在身侧的树上,也是暴跳如雷道:“徐骁他想干什么?他想要干什么?他想要造反吗?”
“这是朝廷的兵马?真当天下兵马都是他徐骁的吗?这大乾到底听谁的?”
不远处,赵高也是脸色铁青,愤怒得脸上青筋都凸起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以前随意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徐安,现在竟然难对付至此。
“放心,这只是威慑而已。”
相比于其他几人,杜如画的表现显然就淡定得多了。
他重新坐回桌边,抬手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看来,今日我们离开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而这件事,彻底的激怒了徐骁。”
“而天下能让徐骁失去理智的,只有徐安,看来是徐安遇袭了……”
听到这话,几人眼睛顿时亮起,脸色也激动起来。
杜如画看了扫了几人一眼,冷声道:“高兴什么?这很值得高兴吗?我们是要徐安死,但必须是陛下下旨,光明正大地杀他。”
“如此,才能让陛下和徐骁生嫌隙,不再信任徐骁,从而收回徐骁的兵权。”
“没有兵权的徐骁,就像是没有了牙齿的老虎,想要怎么杀还不是我们了算?”
完,杜如画轻抿一口茶,目光盯着几人淡淡道:“如果用暗杀这种手段,那就是彻底和徐骁撕破脸皮。”
“你们应该庆幸今日徐安没事,徐骁只是让军队在外面跑几圈震慑一下而已。”
“他要是真死了,信不信徐泼皮敢血洗京都?”
到这里,他猛地抬手指向张安世,道:“而第一个会死的,就是你,然后是你……毕竟你们的嫌疑最大。”
张安世和秦德海一听,顿时脸色煞白。
他们自然知道杜如画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情徐泼皮真的做得出来。
这么久以来他们一步步地谋划,不就是不想和徐骁正面冲突,需要借助皇帝的手来除掉徐骁吗?
“不是我们做的。”
张安世和秦德海相视一眼,齐齐摇头。
他们是恨徐安不死,但还没那么傻,去谋杀徐安。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们做的,你们没有那本事。”
杜如画抬起头,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赵高。
张安世和秦德海也齐齐看了过去,顿时满脸的错愕!
赵高做的?这怎么可能?
难打丞相将手底下的势力,都交给了赵高了。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做的!”
赵高一拳砸在桌上,冷声道:“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白痴!赵斯英明一世,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
杜如画盯着赵高,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昨日从城外回来后,你是不是去找过东虞使团?找过宇文护?请他出手对付徐安?”
赵高对杜如画没什么好感,冷冷道:“是又如何?”
闻言,张安世和秦德海脸色骤然大变。
昨天徐安大胜东虞使团,整个京都都一片欢庆,这么敏感的时期,你这个大乾文坛第一人的儿子,竟然敢去找东虞人?
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