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邑的这番话,令宋离月心头巨震。 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面对的是在锦宁城几欲一手遮天的势力滔天的俞亲王。 缓缓摇头,宋离月直视慕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家的阿澈,我无能救出,若是他有个不测,我以死谢罪就是了。只是我宋离月从不受人要挟。你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 “这般决绝,只不过是笃定我舍不得。”背着手,慕邑直视着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他忽问道,“如果是徐丞谨呢?” 宋离月没有多想,立即回答道,“不会,他不会如此做。” 对,先不管这个自己很是笃定的男子是谁,可她坚信她宋离月看中的男子,定会如此。 一个是不可以,一个是不会。 高下立现。 慕邑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沉吟片刻,拿出一颗药丸递了过去,“吃了它……” 想都没想,宋离月立即拒绝,“我不吃。” 慕邑也不规劝,直接转身吩咐,“去卸掉阿澈少爷一条胳膊拿过来。” “慕邑!” 宋离月惊慌地喝道。 慕邑展颜一笑,“幽鴳,我失尽了所有的优势,我只能走最卑鄙的一条捷径了。如今的我,只能强求……” 再次把手里的药丸递过去,他无奈地看着她,“不吃,我有的是办法折磨那个叫阿澈的少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他。但是少胳膊少腿,我可不敢保证……” 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宋离月的唇角浮起淡淡的苦笑。 如果,慕邑,你一直这般,我就不必纠结了。 没有再犹豫,宋离月伸手拿过他手里的药丸毫不犹豫就塞到嘴里,“我已经吃了,你还要如何?” 慕邑见她很是干脆利落地吃掉了药丸,满意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柔声安慰道,“幽鴳,那不是毒药,你不要担心,只是一种会抑制你的内息,让你手脚无力的药。知道你的血很是奇特,我找来的医者,另外加了一些蛊毒。不会伤你,只想牵制住你而已。” 宋离月猛然一惊。 他竟然连她的血能解毒都知道! 伸手扶住宋离月的双肩,慕邑一双黑亮的眼眸很是爱怜地看着她,“幽鴳,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得很是愉快,不是吗?我只是想留住你,并不会伤害你……” 很快,就感觉到手脚乏力,宋离月勉力撑着说道,“我要见阿澈……慕邑,我就见一面,好不好?”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到阿澈了,他从苏醒过来之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也从来没有和外人相处过。这些天,他,是不是很害怕?会不会哭啊…… 伸手扶住欲倒的宋离月,慕邑的眸中浮出柔意,“幽鴳,待你我大婚之日,我会把阿澈原模原样地还给你。” “我不会嫁给你的……”宋离月就是不喜欢看到他得逞的样子,恨恨地说道,“不管我是大黎的宋离月,还是花船上你赎回来的幽鴳,你的父王都不会应允。” 南越王只要脑子还能使,就不会抽疯惹怒大黎。 当然,他更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儿子,一个七珠亲王娶一个花船上赎回来的贱籍女子为正妃。 慕邑闻言一笑,不甚在意说道,“名动大黎的梨树美人,我自然不敢肖想。可我要娶的是我的幽鴳,那有何不可?父王不同意,不过是在意你的身份,若是一品大员养在别院的嫡生大小姐,你说我父王,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这是要给她重新做个假的身份。 宋离月不死心,“你以假乱真,是欺君之罪。” 慕邑见人已经站立不住,一弯腰将宋离月打横抱了起来,他步履轻快,“幽鴳,你此时该考虑的是新嫁娘的一些事情,而不是别的一些无关紧要。” 宋离月浑身没有半点力气,闯阵已经耗费了巨大的心神,这时已经有些昏沉了,她喃喃道,“慕邑,不要逼我恨你……” 慕邑脚步未停,只是紧紧把人抱在怀里,“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慕邑这辈子就喜欢你这么一个女子,只要能留住你,天打雷劈我都认了。” *** 宋离月被困在一处小院子里已经快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她除了内息不能擅动,身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