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就感觉没由来的心塞。
瞬间坐立不安,就感觉堵挺,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堵挺。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眼神迷茫的看看李治,又看看杜正伦父子,发他们他们都屁事儿没有,唯独他不行。
那种感觉怎么呢,就好像……就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是吧,环视四周,又发现自己应该没啥能丢的,就算是大门敞开了,也没人敢偷啊。
在看看内侍,李世民疑惑起来,内侍省确实有手脚不干净的,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李世民看向李治,“稚奴,知节现在在什么位置?”
“在登莱府护航呢,一批矿石正从海上运回来,前几天卢国公发回的奏报。”
“让知节回来吧,就朕想他了。”
“……”李治一脸懵逼的看着李世民,“父皇,写家书吗?”
“对,写家书。”
李治挠挠头,“父皇,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也不是。”李世民略微沉思了一下,“就是朕刚刚心绪不宁,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知节回来,朕心理或许会踏实一点。”
…………
京兆府衙门。
审案的结果也出来,大失燕敬嗣所望。
“周桦骢,你什么?”
“他们都不是偷,而是百姓?”
“都你周桦骢刚正,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开眼,你的智商都喂了狗吗?”
“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在这里糊弄我呢?”
燕敬嗣怒目圆瞪,越看周桦骢越气。
周桦骢斜着眼睛瞥了一下燕敬嗣,“下官做事向来公正,不会做也不屑做假公济私指鹿为马的事情。”
“经过京兆府一夜详查,这群人全都是第一次作案。简单,他们就是流落到这里的难民。有的染了重兵,有的有了残疾。因为无法自食其力,所以才过去偷盗。”
“我是相信周大人人品,可问题是……”
燕敬嗣终于出来自己的疑惑,“本公的超级大市场,和贞观超市就隔着一条马路,凭什么他们不去偷贞观超市,却了偷本王的超级市场?”
“洛丛郡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本公明白什么?”燕敬嗣一脸懵逼。
“郡公殿下,这些人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去你那里偷东西的。”
“至于贞观超市,去偷盗的人,只要证据确凿,轻则发配岭南,重则斩首。再加上贞观超市的员工都是退伍的军人和军属,百姓们都帮忙照看,有人偷盗立刻举报。”
燕敬嗣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桦骢,“贞观超市能定罪,我的超级市场为何不能定罪?真是什么道理?你真当本郡公是吃素的?周桦骢,你是秦长青举荐做了京兆府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就有点趋炎附势、欺负人的嫌疑了吧?”
“洛丛郡公,就算是本官可以当做看不见,你真的敢把这群人打死吗?”
周桦骢眯起眼睛,玩味的看着燕敬嗣。
“偷我家的东西,我凭啥不能打死他?”
周桦骢无奈的摇摇头,这脑子还真有点不好使。
“寻常的惯犯,你要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就算你不打死他们,本官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但现在的这群人则不一样,他们严格意义上讲,不是偷,是难民。你本身是皇亲国戚,你开大市场就是服务于民的,怎么打死就打死呢?真的被你打死了,别人会怎么看皇族?别人会怎么看你们这群皇亲国戚?”
燕敬嗣的瞳孔猛然一紧,周桦骢的对,谁都可以打死人,唯独他们皇亲国戚不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秦长青。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