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婶子。
徐婉宁刚把棉袄拿起来,用手摸了两下,脸色就沉了下来。
“布料和棉花我自己出,一件棉袄我还给两块钱的手工费,句不好听的话,方圆几里还有谁这么大方的?结果你倒好,竟然还给我偷工减料?”
徐婉宁很生气,有一种自己被人欺骗了的感觉。
程婶子听到这话,急忙上手摸,而后气呼呼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贪心的,要不是念着你做棉袄的手艺好,我根本就不想找你。可你倒好,竟然还克扣棉花?你自己上手摸一摸,这棉花的用量还没有我们一半儿多吧?你把棉花都弄到哪里去了?”
对方讪讪道:“我分到的棉花本来就少。”
“你放屁!”程婶子破口大骂:“你可是第二个拿棉花的,少了谁也少不了你的!你留些棉花到底想干啥?”
“这还用问嘛,肯定是想留着给自己家里人也做两件棉袄呗。”
其他几个婶子也一起帮腔,七嘴八舌地将那个婶子骂的狗血淋头。
“我不管,棉袄我已经做了,我的手工费必须给我,要不然我就……我就……”
“给你,可以。但是我的棉花是我爸妈特意从京市带过来的,一斤棉花六块钱,你自己用掉的至少得有一斤半棉花了吧?你先把这九块钱给我。”
“啥棉花啊这么贵!你肯定是故意跟我漫天要价的!”
程婶子帮腔:“人家婉宁了,是从京市带过来的棉花,肯定比咱们用的好。九块钱呢,你快点把钱赔给婉宁,要不然你就得去蹲篱笆子了!”
“就是!想挣人家六块钱不,还偷偷摸摸地藏棉花,一藏就是一斤起步,你你到底是蠢还是坏啊?”
还算大的堂屋,因为几个婶子在打嘴仗,显得热闹了许多。
大伯母等人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一个个看的津津有味。
林荃见状,急忙去屋里盛了一盘瓜子出来,让每人抓了一把。
“荃荃,你们村儿的人,都这么……剽悍吗?”
林荃解释道:“其实程婶子他们人很好的,这不是遇上了一个老赖嘛。”
“那像这样的人,村儿里多不多啊?”
“多,多的要死,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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