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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腻的感觉瞬间占据掌心。千夜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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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辰轻声：“千夜，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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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同于平时，虚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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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辰，你别说话，别说话。”千夜忍不住心底的情绪，眼泪一下子决堤。就连说起话来，也变得语无伦次，“你不会有事的，我叫沈约……我这就打电话叫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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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没事。”苏南辰吃力地微微一笑，“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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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用力点头，一只手捂着苏南辰的伤口，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拿手机，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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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拨出沈约的号码，千夜的手机上，已经全是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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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的声音迅速出现：“千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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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快来救苏南辰。”千夜声嘶力竭，“叫救护车！我们的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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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报上了别墅的位置，时不时还防备地看文若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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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文若雅没有尝试过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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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失了魂一样地站在原地，嘴唇嗫嚅，不停重复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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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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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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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杀的人明明不是苏南辰，而是千夜，是千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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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现在倒在地上的人，会变成苏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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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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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地面上，小安听见身边的嘈杂，慢慢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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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面前的一片狼藉，小安瞬间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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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他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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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南辰，已经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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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拼命给苏南辰止血，忍不住眼里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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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滴答滴答地落下，很快融入苏南辰伤口溢出的鲜血，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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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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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约的车子终于赶到了别墅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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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来的，还有安保公司的一群黑衣大汉，以及两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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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南辰的脸色已经是纯然的一片苍白，嘴唇也恍若一片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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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苏南辰的模样，沈约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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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上的医生护士迅速为苏南辰急救、包扎，将他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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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也想跟着前往医院，却被沈约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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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指着站在旁边、被两个黑衣大汉死死扣住胳膊的文若雅，眼神里写满厌恶：“千夜小姐，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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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是浓浓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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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闭了闭眼：“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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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报警，也太便宜她了。”沈约冷哼，“像这样没有监控的荒郊野岭，我们即使对她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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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苦笑了下：“不，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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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