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混不下去了？”迈克尔不解，“是因为苏氏的那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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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微微抿唇：“不是。我只是觉得，或许是会有这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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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文若雅的转变之后，这样的预感，变得更强烈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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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皱着眉头看千夜：“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一从医院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苏南辰被那个疯女人刺伤的事情，我知道。但他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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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迈克尔对于苏南辰失忆的事情，还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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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摇摇头：“这件事和我的预感，其实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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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话不能这么说。”迈克尔语气严肃，“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定下的。你得告诉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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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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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想要婉转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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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迈克尔看出她的意图，加重了语气，“我们不止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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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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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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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张了张嘴，再也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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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告诉迈克尔：“苏南辰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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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失忆了。”迈克尔点点头。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千夜到底说了什么，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什么，苏南辰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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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无比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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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扯了扯唇角，笑得悲凉：“是啊，他失忆了。他把文若雅当成了我，把我当成了文若雅。所以现在，他对我是厌恶到了极点，对文若雅却是呵护备至……迈克尔，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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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你说慢点。”迈克尔感觉自己思路打结，完全跟不上千夜的思路，“苏南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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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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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她还没跟身边的人解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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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千夜又花了半天时间，跟迈克尔解释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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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件事全都说完，迈克尔已经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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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千夜也是疲惫得不行，有种脱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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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沉默了好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夜夜，他还有可能恢复到从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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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千夜微微闭眼，摇头，“医生说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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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回答，就代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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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停顿良久，迈克尔试着安慰她，“但难过归难过，有些事情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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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苦笑：“你放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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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还想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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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却已经闭上了眼睛，表情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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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迈克尔也只能放弃劝说，默默离开千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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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千夜舒了口气，躺到床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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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疼痛不已。千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