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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种感觉，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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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雅越发气怒。她没多想便扬起了手掌，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打在千夜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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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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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辰冷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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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雅一惊，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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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失态，在苏南辰面前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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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南辰。”文若雅连忙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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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解释，已经完全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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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辰沉声说：“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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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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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雅还想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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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辰却不是会惯着她的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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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雅没办法，咬咬牙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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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她还特别怨恨地瞪了千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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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对文若雅一脸冷漠，连点表情都懒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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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雅走后，苏南辰对千夜冷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会装得更温柔善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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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千夜对苏南辰回了一个甜笑，“反正你也清楚，我是个什么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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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的意思是，反正苏南辰现在记忆错乱，她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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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话在苏南辰耳朵里，就多了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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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千夜已经自暴自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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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南辰的心梗了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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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地看了千夜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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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南辰的冷漠，千夜早已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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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愉快地跟小安玩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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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愉快，其实也不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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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玩着玩着动作就要停顿一下，不自觉地想起苏南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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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比起前阵子来说，千夜的心情要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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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前阵子，苏南辰对她完全置若罔闻、不理不睬。而这阵子，他对她已经稍稍假以辞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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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份理睬，完全是看在小安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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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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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有些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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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看出千夜情绪不好，水灵灵的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千夜耳朵旁边小声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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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千夜摇摇头，笑笑，“只是在想，我现在接近你爸爸的举动，是不是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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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了，如果是的话，妈妈你就利用小安好了。”小安对这件事显得意外大方，“能被你利用，小安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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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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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有些讶然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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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撒娇地蹭住千夜，在她脖子上不断磨蹭：“妈妈不要难过，小安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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