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对面的那位。都是拍摄慈善广告的，可对面那位好歹技术到位，能让那边的人陪着准时收工啊。”

同事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

他们的对话，好死不死就被文若雅听见了。

文若雅听得额头上青筋乱跳，一个没忍住，站起来给了他们两个大耳光。

两个工作人员顿时捂着脸，愣住了：“文、文小姐？”

“管好你们的嘴！”文若雅脸色阴沉难看，眼底的怒气几乎就要喷薄而出，“别忘了我是你们的雇主，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敢在这里编排我，不想吃这碗饭了吗？”

两个工作人员双双瞪着文若雅，心里都是怨气翻腾。

“啊！”忽然，其中一个爆发性地吼了一声，“我不干了！”

文若雅一惊。

那人一把拽下证明工作身份的胸牌，扑过去打了文若雅两个耳光：“你这个烂人！拖累了整个团队，还觉得自己很有理，是不是？告诉你，我伺候过的明星这么多，你是人品最差的！”

骂完，那人一转头，气呼呼地走了。

留下文若雅站在原地，整个人懵在那里。

回过神，她哇地一声哭嚎，捂着脸往场地外头跑了过去。

……

从拍摄场地离开之后，千夜问过沈约，确认苏南辰还在苏氏之后，便打车前往苏氏。

路上，她靠在车窗旁边，侧头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这会功夫，是下班的高峰期。路边的许多小区大楼里，灯光已经亮起。窗口上映着一个个人影，在忙碌着家务。

这些灯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暖。

只是这些灯火里，却没有为她亮起的一盏。

千夜有些怅然地收回视线。转念想想即将对苏南辰说的话，她捏了捏眉心，更觉得担忧了。

也不知道过一会儿，苏南辰会不会信她的话。

纠结中，千夜来到苏氏门外。

她付了车费，走进苏氏。

沈约正在门口等她。看见千夜，他笑着走过来：“千夜小姐，您来了。”

“嗯。”千夜点点头，“我想去看看苏南辰。”

“苏总还在办公室里。”沈约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他刚对付了一个很难搞的case，心情可能不是太好。千夜小姐，你小心点。”

千夜一愣，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冲沈约摆摆手。

沈约点头，目送千夜走进大楼。

总裁办公室里，灯还亮着。

千夜来到门外，轻轻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

房间里响起苏南辰冷淡而克制的声音：“进来。”

千夜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