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姜玉宁把林水生胸腔里的积液清除干净，再把断开的血管和神经缝合，光缝合这些就花费了快两个时的时间，然后把断裂的肋骨重新拼接，每一块细的碎骨都不能错过，就好像完成一张高难度的拼图，等到全都复位，再用钢板固定，接骨又用去三个时。

之后才能缝合外部的伤口，那触目惊心的撕裂伤，缝合起来难度也非常之大。姜玉宁心翼翼一针一针的缝合。因为是用椅子搭成的板床，高度很低，姜玉宁为了方便操作，直接跪在地上。

时间久了两腿麻木的失去知觉，薛武略几次劝她站起来，她都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这场艰难的手术当中。

总共用了六个多时，也就是三个多时辰，手术终于完成。

姜玉宁给林水生包扎好伤口，又弄出一套病号服来让薛武略帮他穿上，这才想要站起身。

“咝……”姜玉宁倒吸了一口气，攥着拳头敲打着双腿，两条腿像木棍似的。

薛武略一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大手按在她的膝盖上慢慢的揉。

真诚的道：“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姜玉宁看着他的侧脸，心想幸亏有他在，才能进行的这么顺利，以后可以试着把他培养成医生。

“水生……应该没事了吧？”薛武略犹豫的问。

“还需要观察，等他醒了也至少半个月不能行动。”

“都是我大意，”薛武略自责的，“就不应该让他跟我过去。”

“你们去追姚蜻蜓？”

“是的，这次还是让她逃了……”薛武略着一拳打在桌子上。

姜玉宁把手轻轻的放在他手上，“你不要自责，水生也是想要帮你，但是没有意识到没有武功的人是完全帮不上忙的。”她顿了一下：“不过幸亏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了。”

“也幸亏有你在，”薛武略把手换到她另一条腿上轻轻按摩。

“哎呀，疼疼，”姜玉宁的腿忽然抽筋了，她抱着大腿疼的直咧嘴。

薛武略见状，忙把她的鞋袜脱掉，挨个抻她的脚趾，又捏着大母脚趾揉了揉，过了一会儿姜玉宁的腿才缓过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姜玉宁拍拍他的胳膊。

她的脚丫还真好看，别看她长得清瘦，脚上却有点肉肉的，五个脚指头圆圆的像剥了壳的蚕豆，脚指甲粉嫩莹润，在灯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这么好看的脚，忍不住让他多看两眼。

如果换成别人，肯定要羞恼的，男女授受不亲，更别盯着脚丫看。

薛武略这会儿倒是希望她跟别人一样让他负责任，可惜，姜玉宁见他没什么动作，脚丫子蹬了两下，薛武略这才回过神，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我看了你的脚，会对你负责的。”

“你想什么呢？”姜玉宁嗔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也得为水生负责？”

“……”薛武略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救人心切没那么多想法，现在回想起全部过程，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尤其姜玉宁指导他如何下导尿管……

“你是救人，这个不算。”薛武略辩驳道。

“算也没用，我也不会负责。”姜玉宁伸脚去勾地上的鞋袜，薛武略瞥了她一眼弯腰把袜子捡起来，也不顾她反对，帮她穿上又给她套上羊皮的靴子，一直穿了这么久，她的袜子和靴子里边都湿了。

薛武略心意一动，握着她的靴子运功，姜玉宁只觉得脚底下暖烘烘的，很快鞋袜都变得干爽。把她的两只靴子全都烘干，薛武略这才起身道：“你试着走走。”

姜玉宁从桌子上跳下来，踢踢腿，扭扭腰，“挺好的，现在想办法把水生抬回去吧！可是他伤的这么重，真的经不起折腾。”

等他们打开门，赌场里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