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饮酒?其五》乃是房遗玉倾力之作,气势苍劲之余,又不失疏放妍妙,配合诗中闲适安逸却又心念朝堂的报国情怀,意境与书法堪称浑然一体,完美无缺。
三位名震大唐的书法名家见之连连赞叹,句句恭维。尤以欧阳信本,更是激动的难说一句囫囵话。
要知欧阳信本的书法主以楷书传世,乃是千百年来公认的楷书四大家之一,他模仿汉隶而创的率更体也是名噪一时,楷书地位仅次于四大家之首的颜真卿。
“小友这楷体无现有楷书的细腻,但笔法遒劲,结构独异,有骨有筋,难得的是气势雄浑,意境绝佳。当真是妙极!”他已被房遗玉的书法所折服,虽年至杖朝之年,但却愿以平辈相交,改口称房遗玉为小友。
虞伯施和褚登善不以楷书见长,却也看出房遗玉的书法堪称世间佳品,也无颜再以长者姿态论交,皆愿以平辈相交,相约日后同研书法。
虞伯施、欧阳信本、褚登善三人精研书法一道,长则一甲子,纵是其中最小的褚登善也足学了三四十年之久,论心得体会远胜房遗玉,故而父辈探讨书法之际,她多在一旁倾听。
然房遗玉毕竟身怀后世经验,宋元明清几代大家所创心得体会,也非眼下这几人能够理解,偶尔道出几句书道精髓,也能将几人听得如痴如狂,从中有所收获。
在房玄龄的陪同下,房遗玉四人互换墨宝,交谈至深夜,适才散去。
如今能得当世三大书法名家的争相推崇,房遗玉这书法宗师之名已成定局。
从欧阳信本、虞伯施、褚登善这三位的造访,再到他们尽兴而归,已然奠定了房遗玉这书法女大家的身份地位。
初唐书法一道首推虞伯施,次之欧阳信本,再次褚登善,如今房遗玉既已得到他三人的认同,敢问世人能不信服?
也正是因此,打这起登门求字之人,有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搞得房遗玉烦闷无比。
然而房玄龄贵为大唐左相,友人遍布天下,一些微末之流或可不予理会,但若是杜如晦、魏征这等同朝老友登门求字,他也不好拒绝,只得让房遗玉随意涂抹几句,打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