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发愁。
“叔父?”房遗玉探了探身子,轻声叫道。
唐太宗瞥她一眼,叹气道:“银子,咱们先前有所疏漏,举办这般宏大的盛会,差银子啊!”
当唐太宗道明前因后果,房遗玉方才清楚发生了什么。
早朝时唐太宗已将昨日商议之事公布,于朝堂之上丢下一计响雷。
若是单纯比武、骑射,本不稀奇,可如这般将万邦勇士聚集一堂的会武,却是古往今来头一次见。
文武百官皆被唐太宗这一想法打动,并随之产生无限遐想。
当然,有赞同之人必有反对之人,那些谏官言官就认为此事劳民伤财,于国有失,还有人认为虽说大唐尚武,可于个人勇武,要远逊夷人,此举非但无益,更是会使大唐失了颜面。
只是此言一出,立马就将当朝武将激怒。
脾性难自控的程知节、契苾何力好悬没将言官们痛揍一番,其余武将也尽是怒瞪谏官。
即便是向来老好人的李勣也已瞪圆双眼,言官此言不似在说大唐勇士比不得异邦之人吗?
言官们见此阵仗,自是大气不敢出,哪还敢再说什么?
会武此举,有见识之人自是赞许,可其劳民伤财也却是事实。
“文武百官虽同意举行天下会武,可却尽皆盼朕能缩减阵仗。”唐太宗言至此处,实在有些郁郁寡欢。
他为人极好面子,属那沽名钓誉之辈,况且早下决心,这般可传千古的盛事,自是要办的漂漂亮亮,后人难及。但若按他心中所想,付诸行动,耗费银钱少说也要过亿。
国库充裕,并非掏不出来,可这只出不进的生意,别说是那掌钱的户部尚书,即便是他自己也心疼的紧。
但若让他缩减排场,也是不情不愿,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如今在这重要关头,唐太宗又想到了满脑袋鬼点子的房遗玉,想看看她有什么主意。
房遗玉闻言一怔,而后感到好笑,你运动会都办了,还担心没钱可赚?
直截了当道:“叔父,此事并非难题,只需在赛事举办之际,收取进场费用,银钱问题便不在话下。”
房遗玉本想说什么商旅的冠名费,可一想到大唐轻商,也只得将那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