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一入大帐,便对房遗玉拜了三拜,恭敬的将一封降书举过头顶:“下国愚蠢,冒犯天朝上国,如今无意再增战火,还望将军怜悯龟兹百姓!”
房遗玉接过使者递来的降书,其上白纸黑字表明了龟兹愿意归降大唐。
房遗玉捧着降书,双手有些颤抖,虽说她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接受一国归降的那种滋味,着实令她激动的难以自控,情难克制。
将那几欲欢呼出声的叫喝压住,房遗玉道:“就明日吧!明日一早,本将会代表大唐接受降书,亲自率军入驻龟兹王城,接管城防,希望贵国军卒能在那时卸去武器!”
房遗玉有心于大军抵达之前,将事情谈妥,直将时间定在了明日一早。
那使者不知房遗玉为何这般心急,却也并无异议,拜别辞去。
在那使者离去的瞬间,大帐内的诸将尽是爆发出阵阵欢呼,震彻天际,是为庆贺胜利到来。
房遗玉也是一脸兴奋,并未制止众人庆贺。
刘正则见之放松警惕,善意提醒一句:“先别高兴太早,避免乐极生悲!”
伍元懵道:“莫非这投降是假,故意引诱我等深入其腹地,继而围歼吗?”
刘正则微微颔首:“也并非无这可能,只是可能性不大罢了。虽说白宜恩不会诈降,可那些手握兵权的大将,却是隐患。龟兹文官多是汉人,然而朝中武将却是多以游牧民族为主,彼此间的对立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相互之间有着极大成见。”
“面对我大唐强势,文官必定主和无疑,他们自会赞同白宜恩投降的做法,然而主战的大将们却未必会这般想法,白宜恩不过继任龟兹王位几日,必是难以服众,当然不能排除武将暴动的可能。”
房遗玉也是点头称是:“先生所言有理!”
见房遗玉也是认同,伍元愁道:“那咱们应该如何,莫非不接受龟兹归降,等大部队来吗?”
“接!自是要接受!若无这点胆色,岂不被人讥笑我大唐无人?”房遗玉面露傲然之色,扬声道:“龟兹若老实归降也就罢了,若谁想在暗中耍些手段,也别怪咱们跟他不客气。”
房遗玉握紧双拳,心中也在思索着应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