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后委屈道:“那长孙休明好歹也是我的直属领导,弟妹没拿到证据之前,就算有通天本领,也不敢告他黑状啊!再说他背后还有个长孙老鬼呢!”
“长孙老鬼?”唐太宗有些发懵,思索半晌,也是反应过来了,用手指着房遗玉的脑袋:“好你个房遗玉,行了,别给朕装模作样,什么老鬼,那是朕的舅哥,也是你的——兄长。长孙老鬼,你也能叫出口——”
唐太宗本该大怒,可想着长孙辅机的性格,竟隐隐认可了这个外号,说到最后面皮一抽,似要笑出声来,忙绷着脸,作严肃状。
想了想,唐太宗沉声道:“行了,你这丫头也别跟朕耍花样,你那小心思瞒不过朕,你跟我如实道来,这信上内容是否属实,又怎么跟长孙老——跟朕舅哥扯上干系了?”
房遗玉如实说道:“信中内容句句属实,至于怎么跟长孙大哥扯上的干系——”
房遗玉偷摸瞄了眼唐太宗,见她故作神秘道:“其实都是我自己猜的!”
此话一出,唐太宗的面皮忍不住扯了扯:“你猜的?朕看你这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大唐虽不惩戒上书言事之人,可也不容你这般诬告良臣。”
房遗玉见唐太宗一脸愠色,可眼中却隐有笑意,顿然明白,面前这位大唐陛下,并非一无所知,故而委屈道:“我冤枉呀!皇兄在上,弟妹我冤啊!夏日飞雪,天地都变色啊!”
唐太宗闻言是哑然失笑,喝道:“还夏日飞雪,别跟朕贫,你倒是讲讲,你怎么猜出来的?”
房遗玉撇嘴道:“那长孙休明用这般腌臜手段对付我的下属,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这气我忍不下,只是奈何没证据罢了,故而我在面上稳住长孙休明,背地里打起找证据的念头,奈何天公不作美,有人将证据都给抹去了。”
“抹去证据还不说,且另外设下圈套,只等我将事态闹大,再反制于我。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孙休明的那点微末本领,怎能在短短的个把时辰里,想出对策,再另外设局?除去长孙老鬼,我还真想不出,谁有这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