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低头!
可周钰这会儿能做啥?
抓那最近几起凶案的凶手么?
那占天司头都快想破了,都没找到线索,你让他一个皇子去查?
还是把自个儿手底下那些贪官污吏全抖出来换功绩?
周遭百姓见了这一幕,当即红了眼!
一个个忙不迭趴下去以手聚拢城隍泰公的残骸,又抬头死死盯着东神君!
其中一个壮硕汉子,怒不可遏,指着东神君的鼻子喝问,“你……到底想做甚啊!”
如此种种。
“哪里哪里!东君大人言重了!”那富态县令见东神君收了身为,方才松了口气,连连摇头,“是东君大人胸怀宽广!胸怀宽广啊!”
——这占天司炼炁士欺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说出去可一点儿都不好听,说不定占天司的面子跟着一起掉。
就看东神君手一抬,那硕大的金剑便凌空飞起,轰一声插在城隍泰公的身上!
超过双手之数的官员被免职,超过五指之数的官员被砍了脑袋,还有不计其数被追责降职的……大夏官场,哀声一片。
说罢,砰一声门一关,再没了声儿。
但这说到一半儿,东神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本君问你们什么城隍泰公了?本君是问——这金阙剑,谁让你们动的!”
都亲耳听到了这些见不得光的破事儿。
又恰巧来到泰公庙前,正巧看见那些个百姓将徐云子的金剑从城隍泰公身上抬下来,眉头一皱。
“这城隍泰公不是你们幽河的求雨烈士么?本君盛怒之下毁了他金身,是本君不对,便让本君赔你们幽河一场雨,以作补偿。”
再无其他。
查!
一查到底!
那些个平日里刚正不阿的御史台官吏,专管这些文武百官的违法乱纪,这会儿像是闻到了血腥味儿的野兽,咬住不放,死死地查!
这种情况下,想找到凶手,那绝对是难如登天。
十六七岁少年模样的东神君,在一群三四十岁的老百姓之间,却好似天上谪仙下凡。
刹那之间,那谋士顿时脸色煞白,惊呼道,“殿下!不可!此事荒唐!决然不可!”
虽说以京城各位大人物的情报网,基本上能查到这些破事儿是谁干的,又牵扯了哪些人物,但平日里大伙儿都秘而不宣,藏在心里。
直到下半夜,发泄够了,武贤宫才平静下来。
幽河县,何德何能?
但没一时片刻,这雨,还真就落下来了。
只不过……一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