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年炼丹,接触烈火所致。
那陈长老先是下意识退了一步,“我药王楼与阁下近日无冤,远日无仇……”
——便要摇人!
药王楼,百年古楼,其中供奉的炼炁士不下百数,除了数之不尽的灵相炼炁士以外,还在地底有一位神薹境的可怕大能!
那是连药王楼主都要恭敬对待的存在!
他的声音回荡在阁楼之上,明明屋外便有守卫值守,甚至能透过那门花看到他们的背影,但偏偏啊,药王楼主的命令却好似石沉大海,没半点儿回应。
且看一个个百姓撑着油纸伞,站在药王楼下,交头接耳。
总而言之吧,这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人一多,大伙儿就往里边儿凑,就开始问,到底咋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啊?
然后在一张张嘴开阖之间,一个个故事就流传出去。
今儿应当就会有衙门吏目带来谳书,到时候让人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儿念出来,让那些看我药王楼笑话的人瞪大眼睛看看,谁才是笑话!”
今儿天上不仅下雨,还下脑袋!
且看俩血迹斑斑的脑袋,眼珠子被掏了,剩下俩血窟窿黑黝黝的;耳朵被割了,血止不住流;大张着嘴,里边儿一片血污,舌头也没了!
凄惨得很。
种种声音,不一而足。
药王楼里是如此,这楼下就更是如此了。
“啊?那般吓人?俺商会昨儿才在药王楼进了一批跌打药呢!”
——公道,并不是哪里都有的。
然后,一道黑影儿,方才凭空出现在阁楼的角落里。
判官的喃喃自语,混杂着俩人的惨叫声,无比凄厉地响起。
“有个小孩儿,叫元忱。”
余琛站起身,推开门,
“虽然迟了,那这个公道,我便给你。”
余琛叹了口气,度人经金光大放,将其摄入其中。
大伙儿这会儿眼睛都直了,盯着那盖了朱雀城衙门印象的谳书,大感好奇。
大伙儿一愣,定睛一看!
啊呀!
砰砰两声。
就像完全没有听到那样。
而热闹看完了,大伙儿也纷纷准备回家去了。
“但那元忱咱也见过几次,不像是那样的人啊!”有人疑惑。
谳书的陈词不长,内容也不多。
这元忱啊,还是太天真了。
连绵的阴雨落下来,洗去了那宽阔的青石街道上的尘埃,浸湿了京城上下每一寸土壤,连绵的雨点儿洒落在古老的阁楼上。
“我便想给他一个公道。”
一击之下,金光击溃了陈长老以天地之炁汇聚的烈火,瞬间割断了他的舌头。
药王楼的朱红色牌匾,在数百年风雨的冲刷下也已褪去了当初鲜艳的颜色,但却蒙上了一层古老的气息。
陈长老听了这话,才长松了一口气,躬身准备退下。
在那绵绵阴雨里,好似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来。
大抵这也是药王楼和朱雀城守软硬兼施也要元忱去承认他爹的死跟药王楼的丹药没关系的原因。
四月梅雨天。
“……”
药王楼主冷喝,恐怖的气息从他身躯之上爆发!
一身黑白戏袍,一张怒目脸谱,和那戏中的“鬼神判官”角儿,一模一样!
那一刻,俩人瞪圆了双眼!
“判……判官?”
“不是说是因为那元英之子元忱给他爹的服用方法不对吗?”
那读完了谳书的药王楼执事也松了口气,往楼里走。
“阁下到底想干什么?”药王楼主满脸阴沉,手里天地之炁凝聚,蓄势待发,厉声问道,“是否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