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这边走来。因着距离太远,故而也瞧不清他面上的情绪,只觉得他走得好快,好快。
像风一样,“唰”地一下就迈进来了。
“爱妃等傻了?”
叶寒司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
楚玉惜反应过来,忙给他请了礼,“臣妾见过陛下。”
叶寒司侧眸看了眼跟进来的小节子,又转眸望向楚玉惜,眼底似有一抹笑意,“朕听小节子说你在这里等了很久,还恨不能亲自去承嬉宫将朕给请回来?”
楚玉惜下意识地就看向他身后的小节子,小节子却冲她摇摇头,似是在说“不用客气”。
她何时是这么个意思了。
原本也不想辩解,以免让小节子失了面子。他倒好,反接话道:“回陛下,娘娘始终念叨着陛下在承嬉宫待了那么久。”
她何时念叨了,不也就只说了一句吗?
叶寒司眼底笑意愈深,“朕也是今日才发现原来爱妃也会吃醋。”
见小节子兴冲冲地看着自己,楚玉惜一时间只想好好将他收拾一顿,不会说话就不能闭嘴嘛?
她才不是那种善妒的女人好不好。
可瞧着叶寒司心情不错,她也没再反驳,只笑而不语。看来到这个份上,她竟还要靠着承嬉宫那位主。叶寒司之所以心情尚佳,想必也是因为严婕妤吧。
“都退下吧,让贵嫔为朕宽衣。”
叶寒司懒懒地摆摆手,一众奴才尽数退下。
楚玉惜一愣,叶寒司已经掀开碧玉珠帘往里而去了。
楚玉惜无法,只得默默跟了进去。
替叶寒司小心褪下龙袍的时候,楚玉惜从他身上嗅到了很浓的百合香。
殊不知叶寒司正细细打量着她。
“上午的问题,想好答案了吗?”
楚玉惜动作并未停下,只是略慢了半拍,“臣妾斗胆说一句,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你说。”
“虽在后宫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可难免也会想家……臣妾想这后宫中的妹妹想必和臣妾也都差不多吧,只盼着能在姨娘膝下承欢。”
话毕,楚玉惜忽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她若说这后宫所有女子都这样,那她置叶寒司于何地呢?
正要解释,却听叶寒司面不改色道:“虽说那楚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说的好像过于直接了些。”
楚玉惜依着宫中的规矩服侍他坐下,才又答道:“在陛下面前,臣妾不敢有所隐瞒。”
叶寒司轻拍了一下手边的床榻,楚玉惜领命坐了过去。
今日倒也不像先前觉得那般拘束。
“爱妃这话切莫再提,因为朕知道你说谎了。”
说着便准备躺下去,楚玉惜迅速上前服侍,又赶忙钻到了里面。
两人和衣卧下,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