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时代的悲哀还是女人的悲叹。
夜寒司揉了揉她的眉心,哄着道:“怎么愁眉苦脸的,安婕妤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了才好呢,问题是什么都没说。”楚玉惜鼓着腮帮子歪歪斜斜靠在夜寒司怀里,想起来问了句:“你今天怎么想的过来了?”
“我叫了你弟弟和陆泓一起,一会儿都在这儿见面,后天他们就东行去了。我们聊几句,给他们个小型的送行宴。”夜寒司慢条斯理疏离着她的长发,莫名给她很多安抚力量。
这力量让楚玉惜安定许多,说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应该到了。”
“谁在念本王?”
两声一起响起,前一声是夜寒司淡淡说了一声,后一句是不正经极有辨识度的风流声,一听就是陆泓那厮。
楚玉惜一时疑惑:“麟儿没和你一起?”
“在呢。”楚玉麟声音随后响起。
被陆泓调侃道:“这位公子哥不愿意粗俗的当道喊着,于是便让他姐姐多等一阵了。”
楚玉麟笑骂一句:“走开。”
几人笑呵呵坐下,陆泓很懂事带了存蜜堂的零嘴,馋的楚玉惜双手去抢:“给我给我,好久没吃存蜜堂了。”
陆泓有心逗她玩,奈何夜寒司的目光阴沉沉跟在后面,逗两下便让她如愿了。
有吃食的楚玉惜心情好了些:“后日你们最好多带着些披风风衣,还有淡水。”
“没问题,还有什么?”陆泓得寸进尺抢着楚玉惜的盘中餐,悠闲问了句。
那神情,好像明天要去鄀朝的是别人,他只是过去春游的。
看的楚玉惜直摇头:“你是要去劝人把自己打下的地方拱手相让给你,怎么不见一点正色?”
“六王爷心里有数,姐姐不必忧心。”楚玉麟笑着看他们闹,一身温润气质,总是让人站在一旁就慢慢的沉静下来。
看着他们聊的差不多,夜寒司开口说道:“后天主要是劝降,我要提醒的是,这里面有其他人暗中插手,搅浑这趟水。”
所以,不必犹豫,万不得已就可以开战。
“多少?”陆泓一听这话,面色严肃起来。
玩闹的神色一收,倒是有那么几分说客使臣的意思,风流一收,大家风范和不容侵犯的强势隐隐展现。
“不少于三个。”
“都在参与此事吗?”楚玉麟面色紧绷起来。
“不,都在观望,”楚玉惜解释一下,随后担忧的看着弟弟指点道:“你到时候不用多想,跟着陆泓那老忽悠,他做什么你跟做就好了。”
楚玉惜总担心到时候局势诡异、到时候黑手太多,楚玉麟可能会中招。
之前北疆之战上,他的作战能力毋庸置疑了,但用兵之道和大臣相处之法还是要摸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