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李睿也没跟彼端的伊人寒暄,先把刚才探监万金有的事一股脑的跟她讲了。
孙淑琴听后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道:“他简直不是人,他比畜牲都不如,畜牲都不像他这么无耻……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为什么不打雷劈死他呢?”李睿柔声安慰她道:“犯不着因为这种人生气,气着了可是自个儿难受。”孙淑琴嗯了一声,赞道:“还是你机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办。”李睿心比较细,嘱咐她道:“这回算是躲过去了,可难保这事儿将来不被宋书记知道。咱们得未雨绸缪,统一口径,就当日我本来是要去卧室里救你的,但你害羞,出声阻止我了,我只好让高紫萱那丫头进去,然后她给你解绑救了你,从头至尾,我什么都没瞧见你的。”
孙淑琴道:“好,我记住了,可这事光咱俩统一口径不行啊,也得让那个高紫萱知情啊。”李睿道:“放心吧,她那边不会有事的,保准我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事到临头再找她帮忙撒谎也没问题。”孙淑琴沉默半响,忽然问道:“最近宋朝阳跟那个姓朱的女人又见面了吗?”李睿知道她问的是朱海英,道:“见了一次,不过是谈公事,朱海英要来青阳发展,想让宋书记照顾她生意。不过她只现了一面就又消失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可能又回省城了吧。你问这个……其实你还是很爱宋书记的对吧?”
孙淑琴不话了,似乎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李睿心里有点别扭,酸溜溜的不是味儿,声道:“要不你跟宋书记还是和好吧?咱……咱俩,也还恢复到以前那样?”孙淑琴冷淡的道:“你见过镜子摔裂了,粘起来继续用的吗?裂痕已经产生了,无论如何也合不上了,勉强合上,也是面子上的合上,心再也合不到一起了。”却只了她跟宋朝阳的关系走向,没提跟他的。
李睿暗叹口气,那天晚上老板做得确实太过分了,吵架归吵架,干吗把朱海英拉进来,还示威一般的跟她出去过夜,这可好,直接把孙淑琴的心给伤透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唉,估计老板要是得知孙淑琴的内心想法,可能死的心都有了,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如果老婆的心都伤了,闹得家人不和睦了,那当再大的官又有什么意思呢?
孙淑琴又道:“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之所以问这个,并不是关心他宋朝阳,更不是喝朱海英的醋,而是想确认他是不是还跟朱海英来往,既然他们还在来往,那我就放心了。”
那她就放心了,放心什么?她没,但李睿却听得懂其中的深意,心情又变得快活起来,却也别有几分震动,难道她要通过事事学习宋朝阳来报复他的背叛?宋朝阳找朱海英过夜,她就邀自己过夜并主动投怀送抱;宋朝阳跟朱海英保持关系,她也就有样学样,跟自己保持私情?换句话,她还是在利用自己报复宋朝阳?另外,她话里还有额外一重意思:她自知跟自己保持私情并不光彩,心下羞愧,但如果有宋朝阳与朱海英的例子在前,她就没什么顾虑了,岂不是间接表明,她对自己的情意并不真纯,里面倒底掺杂着对宋朝阳的恨意?
他这边胡思乱想,柔肠百结,彼端孙淑琴又柔声道:“你刚咱俩恢复到以前那样,但你觉得可能吗?”李睿违心的道:“可能啊,只要咱俩不再……不再……”孙淑琴听到这嗤笑了声,却没话。李睿也知道自己的话太幼稚,感情都已经发生了,亲热也都亲热过了,怎么可能恢复到从前的关系,面子上倒可以扮回原先的关系模样,但那又有什么意义?讷讷的道:“当我没过好了。”孙淑琴叹道:“你哪都好,就是想得太多。”
李睿心里暗暗苦笑,大姐啊,什么叫我想得太多?靠,我不想太多行嘛,你可是我老板的夫人,我跟你这样简直就是在悬崖上边走钢丝,不多想一些就会摔个粉身碎骨的,敢情你为了报复他是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