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向精明冷静的头脑变得一片空白,浑然没发现一向气度恢宏、对史辛也称道有加的主公,竟像泼妇骂街一样,说史辛是“狗‖娘养的”。更没注意到曹操眼冒异光,正处于迷糊状态。
郭嘉再不多话,急急奔到门口,一下把曹丕推了出去。既然曹操这么在意,那么他接下来的样子肯定很难看,他怕吓着儿子,更怕在在曹丕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毕竟曹操在儿子面前的形象一向是光辉高大,慈爱耐心的。
但郭嘉还是慢了一些,曹丕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曹操脉器齐出,又癫又狂,举起脉器砍向虚空之中。
就像……就像他对面站着个人似的。
一想到这里,曹丕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郭嘉飞快地把曹丕拉到院子之外,曹操居室内突然传出砰砰当当的声音,家具和房子看来是遭殃了。
除此之外,还能依稀听到曹操荷荷大叫的喘息声,完全不是正常人发出。除此之外,曹操嘴里还不时疯狂地说着什么。
“史辛,司马懿,你们不是死了吗?为何还阴魂不散?艹尼玛的,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史辛,你父皇不是我杀的,老子说过多少次了。老子不是怕了你,是不想替真正凶手背锅!”
“司马懿,你这长颈贼果然不安好心,我死也不会加入你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也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哼,你们一起来吧!老子今时不同往日,想胜过我等下辈子吧!”
曹操的声音渐渐变小,郭嘉一言不发地拉着曹丕,远离了他的居室。
州牧府的地方很大,曹操自地脉那次升级把花园砸烂之后,就让杨修在州牧府的边缘找到一个地方,作为自己的新寝居。
杨修对他最是了解,这半年来几经扩建,这里已经颇具规模。最重要是地方够大,远离州牧府中央,曹操想怎么砸都没问题。
郭嘉找来护卫,吩咐他们替曹操挡下一切来客,谁也不准进去打扰,包括几位公子。
挥退护卫,见曹丕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生怕他吓到,叫道:“大公子,大公子,你没事吧?”
曹丕如梦初醒,“我,我没事。对了军师,父亲这是怎么了?”
曹丕平时表现出来的就是孝顺和谦逊,连郭嘉也被他蒙在鼓里,整个曹营也就杨修知道他争位的野心。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这种情景吓到?
郭嘉勉强笑了笑,却是比哭还难看:“主公这是一时的气息不畅,只需把躁动的真气排出去就好,大公子无需担心。”
“是吗?”曹丕狐疑地看了看郭嘉,很明显不相信。
郭嘉也管不上他,一边言不由衷地说着安慰的话,一边拉着他往议事厅里赶。
“军师这是要去哪里?”
郭嘉不答,把他拉到半途之后两人就分手了。曹丕突然想起郭嘉最后问曹操的那句话,“是史辛干的”。
“郭嘉这厮,这么大的怒气,不会想把对史辛的战争提前吧?”曹丕边走边想,“不行,得找杨德祖商量一下。”
曹丕找到杨修,两人躲在密‖处低声讨论。
当杨修听到曹操的症状时,眼珠一转,故作惊讶道:“看来主公身上的病痛很严重啊,大公子应该早做打算!”
他平日里没少与史辛互通书信,对曹操有隐疾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听到他差点连儿子都瞒不住,对他隐疾的严重程度有了大概的判断。
“那么急要攻打我军,难道曹操天年将近?”杨修心想。
“打算?什么打算?”曹丕倏然一惊,语气竟然轻颤起来。
杨修颇含深意地目视他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曹丕默然半晌,忽然道:“如果真是那样,我现在最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