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想要个女儿,缠着花容折腾了好几日,当月花容就没来月事。
马上入秋,庄子上要忙着秋收,染布坊和绣坊也要忙起来,花容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怀孕,抱着侥幸期望只是月事推迟,便没有和江云飞。
几日后一场暴雨席卷而来,卷走了暮夏最后的酷热,带来清凉。
一开始没人把这场暴雨当一回事,直到暴雨连下七日,还没有要停的迹象,众人才不安起来。
越西地势平坦,连日的暴雨必然会带来洪水,江云飞召集官兵冒雨在城外拓宽河道,加高堤坝,以免溃堤造成洪灾。
花容让绣坊的人赶制了蓑衣和斗笠给官兵送去,又命人发动城中农户尽量抢收稻谷。
田中稻谷早就熟透,若不尽快收回,便会烂在田里就算没有洪灾,损失也会非常惨重。
自家庄子上的农户都是很听花容吩咐的,但城中的其他人并未把花容的话当回事,大雨不停,没有阳光,就算费力把稻谷收回来,也只能霉在家里,何必白费力气?
听到下人回话,花容略加思忖,冒雨去郡主府找了穆灵染。
穆灵染也带着人去加固堤坝了,花容一直等到傍晚才等到穆灵染回来。
穆灵染的腰扭伤了,随从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见到花容,故意扬声道:“今日多亏了周大人,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救下郡主,后果只怕不堪设想,若不是忙着抢险,周大人肯定会亲自送郡主回来的。”
着话,三人已经到了花容面前。
花容没有生气,行礼后关切的问:“郡主伤的重吗?我府里有上好的外伤药,一会儿让人送来给郡主用。”
穆灵染并非矫情柔弱的姑娘,明明疼得脸都白了,嘴上却云淡风轻的:“只是伤,没什么大碍,下着这样大的雨,周夫人来我府上做什么?”
“眼下正值秋收,但暴雨不断,秋收也被搁置,再等下去田中稻谷只怕会发芽烂掉,我想请郡主下令,让大家先把稻谷抢收回来。”
“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抢回来也有可能烂掉,白费力气不,要是大家都因为淋雨受寒病倒了该怎么办?”
穆灵染也有顾虑,并不赞同花容的做法。
她旁边的随从趁机阴阳:“我们现在也是昭陵的子民,受灾以后朝廷总不能不管我们,周夫人莫不是不相信朝廷?”
“朝廷当然要管大家,但这么多粮食,都已经成熟了,眼睁睁的着烂了不是很可惜吗?”
花容反驳。
朝廷现在并没有完全把越西百姓当作自己的子民待,要想让他们赈灾,必然会推三阻四,就算拨了粮,送到这里也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受苦的还是这里的百姓。
那人不以为意,还想反驳,花容又:“这些稻谷收回来,就算一直没有太阳,还可以想办法处理了酿酒用,我可以让卫家出钱买下这些酒,减少农户的损失,也不耽误朝廷发放赈灾粮。”
朝廷发的赈灾粮只能勉强裹腹,哪有自己赚钱来的自由?
穆灵染有些动摇,花容继续:“朝廷赈灾需要时间,山高路遥的,郡主舍得着自己的族人挨饿受苦吗?还是越西人当真没有头脑,觉得自己好吃懒做等着接济就能报复昭陵?”
花容用了激将法,那两个随从气得想动手,被穆灵染拦下。
她也是女子,从不让手下的人欺凌弱。
穆灵染觉得花容的有道理,让人传令下去,召集农户抢收粮食。
花容向穆灵染道了谢准备离开,穆灵染拦住她问:“是周锦朝让你来找我的?”
在她来,花容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后宅妇人,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远见和魄力。
花容唇角微勾,反问:“郡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如果穆灵染坚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