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错了,前几天把方孝孺给气病了,现在又有了后遗症,直接傻掉了。
齐泰也在一旁劝着:“希直兄啊,您不去东宫教授皇长孙,却在这里研究竹子,这是图什么呢?皇长孙还在等您呢。”
方孝孺摇摇头:“我在研究道。”
“希直兄啊,我你是疯了吧!”齐泰急了,大声道:“你不要听朱拓那子妄言,他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全都是唬人的。”
“是啊,希直兄,那子的话是有点邪乎,可你不能信啊。”黄子澄也劝道。
“或许能信。”方孝孺抬起头,严肃的着两人,缓缓道:“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有一条道在我面前,我无论如何也要去。”
方孝孺盯着竹子一动不动,已经好几天了,这消息传出去后,首先震动的就是国子监的那些监生。
方孝孺在国子监的威望很高,不单单是他的人品,更是他的学问,他的学问精研之深,在国子监甚至都找不出一手之数。
可是,现在方孝孺竟然疯了……
每天痴傻的盯着竹子。
国子监的监生们震怒了,有些监生认为始作俑者就是肃王朱拓。毕竟方孝孺是和肃王朱拓辩论后,才发疯的。
但是他们不敢直接招惹肃王朱拓,只能暗地里使一些绊子。
比如朱拓在课堂上睡觉的时候,有人时不时冒出来一声大吼,吓的朱拓一个激灵。
朱拓问是谁弄的,一个个监生露出无辜脸。
后来朱拓嫌在国子监睡觉不舒服,干脆在府里睡觉。
可这些监生势要讨回公道,成群的堵在府门,扰的朱拓烦闷不已。
“吕青啊,你现在出门,把他们这些人教训一顿!”朱拓吩咐道。
“大王,这些监生可是朝廷的宝贝疙瘩,我要是下手重了,会不会对大王的名声不利啊?”吕青犹豫道。
闻言,朱拓更加烦闷了。
这就是这些监生有恃无恐的原因,他们是士子,天生就比普通人的地位高,现在联合在一起,别是朱拓,就连朱元璋也得慎重点。
容易造成舆论。
再,这些监生都是愣头青,只要教训了他们一个人,明天就会来一群人。
“唉,吕青啊,你本王怎么这么倒霉?”朱拓唉声叹气道。
吕青问道:“那大王为什么打方孝孺呢?还把人家给打傻了。”
“你要本王多少遍,本王没打他,本王和他正常辩论,他辩论不过本王,这才被气倒了。”朱拓理直气壮的道。
“真的假的?”吕青不是很相信,主要是方孝孺那可是大儒,自家大王凭什么,能辩论过他呢?
“本王什么时候过谎?”朱拓反问道。
吕青沉默了,半晌后问道:“大王,那您和他了什么?能把他气倒了?是不是当面指着他鼻子骂他老狗?”
“放屁,本王这么文质彬彬的人,会脏话吗?会动手吗?”
吕青叹气道:“何必呢?大王,要是您当时态度好一点,语气温柔一点,咱们何至于被这群儒生堵在家里?”
“这能怪本王吗?”
朱拓也想不明白,只不过正常的学术讨论,为什么能把方孝孺给气病了,似乎还气傻了,整天盯着竹子瞧来瞧去。
现在的儒生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脆弱吗?
朱拓哼了一声,又道:“真的,还是怪本王太优秀,的话触及到了那方孝孺的灵魂……”
吕青叹口气,自家大王怎么呢?
有时候像个文盲一样,对那些所谓的经史子集一概不懂。
但是有时候呢,又能讲大道理,但是讲的不多,只能讲几句,而且很乱,让人听了后隐隐觉得是错的,但又不出来哪里错。
吕青跟随朱拓的时间久了,每当朱拓开始讲大道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