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迅猛的刹车声响起。
黑色宾利一个甩尾停在滨海岸的悬崖边,车门打开,身形挺拔的男人飞速的冲向峭壁悬崖。
“爷爷——!”
薄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断崖边,地处十分危险,仅有几寸可行走的空间,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薄辞深一来就见这一幕,脸色煞白,沉稳冷静如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慌张过。
甚至声音都在发抖。
“爷爷,你别冲动!”
有风刮过,老爷子身子微晃,薄辞深脸色骤变,冲过去就要扶。
“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薄老爷子这一声怒吼,不光惊的薄辞深不敢再动,就连匆匆赶来的管家心脏都吓得骤停了两秒。
不是做戏吗,为什么这么像真的?
管家着急的给薄老爷子比划,心情亦是无比焦灼,“老爷,老爷您冷静啊,事情还有转机,您别冲动……”
“你闭嘴!”
薄老爷子别年事已高,鬓角染霜,松弛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但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双犀利的黑眸威严十足。
“都给我站那儿别动,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薄辞深急出了一头薄汗,高大的身躯颤抖,“爷爷,你别闹脾气,悬崖边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先下来……”
“我要下来,可以。”
老爷子冷哼,“但你必须和那个叫司瞳的断绝来往,和明鸢丫头复婚!那种女人根本不配进薄家的门,我只认明鸢一个孙媳妇!”
薄辞深简直是焦头烂额,婚礼上经历了诸多变故不,眼下又出了老爷子闹自杀这档子事。
他无暇去细想,但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再刺激老爷子了。
“爷爷,你先下来,我们下来慢慢好吗?”
薄老爷子闻言气得直跺脚,和他玩儿迂回?
他都要决定跳海了。
为什么这混子还不肯放弃那坏女人!
“不同意是吧?!好,如果你今天非要她,那就有她没我,你自己着办吧!”
这样的二选一,薄辞深怎么可能选得出来?
局面僵持不下,随后赶来的薄珏凝和白秀兰到这一幕,也惊得差点晕过去。
尤其是薄珏凝,老爷子对她这个孙女很是疼,眼见爷爷身处危险之中,她一双眼都瞪大了。
“爷爷,你这是干嘛!?你要吓死我们呐,快下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呀?”
白秀兰也是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随即心里闪过一丝暗喜,如果老头子真跳,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面上,她不可能表现出来。
于是她跟着叫道:“是啊!爸,你这要跳下去了,让这几个晚辈可怎么活啊!可不能啊,快下来吧!”
薄老爷子没听到一句想听的,冷哼出声,“辞深这子若不跟司瞳断了,你们谁都没用!”
“我就一个要求,让那女人滚蛋,把我明鸢丫头找回来!要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白秀兰听到南明鸢,脸色顿时变得难。
她现在不想让司瞳进门,但更不会让那贱人回来。
心里打着九九,她不话了。
薄珏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经过婚礼现场那番大闹,她心里也不认司瞳这个嫂子。
但南明鸢……
她咬咬牙,回头拉薄辞深的手,声道:“哥,要不我们先哄着爷爷下来……”
“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
薄老爷子敲动拐杖,在岩石上发出森冷的响声,“我告诉你们,休想糊弄我!”
薄辞深无奈,“爷爷……”
“你还有脸叫我爷爷?”老爷子等的不耐烦了,一声厉呵,严厉的视线扫过